在魔界,而是和姐弟倆的母親死法相同,只不過他們的母親是在天界,愛莉莎則是在人界的一個小村莊中鬱鬱寡歡地死去,最重要的是,當時亞蘭·撒旦並不在她身邊,只有修伊孤零零地陪伴著愛莉莎直到最後一刻,因此比羅德自然而然地把罪責全部歸咎於魔族之王,並最終發誓要對這個搶走姐姐男人的整個族群復仇。
而這時的比羅德已重病纏身,不久以後華斯特的開國皇帝便與世長辭,只留下了希冀子孫後代能依靠本族力量覆滅神族與魔族,並與此相對應充滿怨恨的詛咒,而這段歷史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被塵封起來,即使是每一代的畢斯特皇帝也對此守口如瓶,只有在選定繼承人後才會把這段秘密小心謹慎地流傳下去。
依路達克也是這般從他父皇處知道這個天大秘密的,而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魔族三皇子修伊·撒旦的身世秘密,更重要的是比羅德在死前一年曾收到一幅由愛莉莎所畫的肖像,上面所畫的人正是他最愛慕的姐姐與姐姐的兒子,也就是當時相當於人類八歲樣貌的修伊,這張畫像隨著華斯特皇族的秘密一起傳了下來,因此在看到修伊的那一刻,依路達克便很快從他的面部輪廓中認出了肖像畫上的那個孩子。
對於修伊,比羅德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作為魔族之王與愛莉莎的後代,他並沒有選擇出生在哪裡的權利,因此他是無辜的,然而在這個人的身上卻流著三種不同的血液——神族的血給予了華斯特一族被詛咒的命運,給予修伊魔族血統的人則害死了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但人族的血液卻剛好與前兩者相反,來自於他心中最溫柔善良、比天使更純潔美麗的女神。然而直到最後,比羅德對愛莉莎的愛最終決定了他對修伊的想法,也變成了一句寫在這段秘密歷史之中的誓言:“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華斯特皇族永遠都不能拒絕修伊·撒旦的要求!”
而現在,依路達克正面對著這個令比羅德和他都感到困惑的人物,足有千年生命經歷的前魔族三皇子修伊·華斯特。
愛莉雅的出現確實令虛空感到以外,但他卻只能靜靜地看著,望著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上石階,消失在那扇木門之後。
“愛莉雅,你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確認所有人都進去之後,虛空從藏身的地方慢慢走了出來,立在黑暗之中的他喃喃道:“……一切真的都瘋了嗎?”
沒有人回答虛空的疑惑,除了愛莉雅本人外。
再次輕輕嘆了一聲,虛空無奈地衝上石階。將耳朵輕輕貼在門面上。門內人的對話隨之清晰地傳進了耳膜;先是人員匆忙走動地聲音傳來。接著便是雷莎妮亞地吩咐聲:“你們出去,這裡只要留兩個人就夠了。”
虛空嚇了一跳,還以為其他人會馬上從自己面前這扇門走出來,但腳步聲卻都朝著另一方向遠去,隨後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虛空這才知道原來裡面還有另一扇門通向別處。不禁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請坐。愛莉雅小姐,不能在公開場合和您商談實在很抱歉,不過在我國國內,畢竟還是有很多人反對各個國家之間的強強聯合。請您到這裡來實在是別無選擇。”門內的蒂姆斯一開始就對愛莉雅表示了歉意,“尤其是陛下,他對關係人族興亡的大計絲毫不感興趣,這著實是讓我這臣子也頗為難。”
“我明白,華斯特皇族世代相傳的禁忌之咒也是原因之—吧。”愛莉雅似乎對這點體諒得很,畢竟對壽命短暫的人類而言,能使人加速衰老而死地詛咒顯得格外可怕,在一天之內童顏成白髮的恐怖簡直可以令任何人的神經徹底崩潰。
“是的,不過即使華斯特的國力位居人界各國之首,單獨對抗魔界與天界依然是難以維繼,因此聯合其他國家的力量是必須的,我們這次請愛莉雅小姐來就是為此。”雷莎妮亞的聲音響起,“當然,將貴國被盜的‘慈悲女神之淚’歸還只是表示誠意的第一步,請愛莉雅小姐笑納。”
“謝謝……唔,這的確是我國失竊的‘慈悲女神之淚’”
愛莉雅謹代表本國的教廷向兩位表示最深的謝意。”接下來的似乎是盒子開關的聲音,虛空大致也可以猜到,克魯茲父女在得到它後,大概是用很精美的盒子將這份大禮重新裝裱過了,最起碼這樣看起來不太像贓物。
“哪裡哪裡,只要愛莉雅小姐能把聯合提議向貴國教廷提起,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蒂姆斯的笑聲很快響起。
愛莉雅似乎是沉默了一會,才有些為難地出聲:“若只是提議倒沒什麼,但教廷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接受,而且這只是兩位私下傳達的意思,依路達克陛下的真實想法又如何呢?要知道,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