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的黑的,我才不管……”老酒鬼一馬當先地衝進房間,老是不留心聽修伊告誡的他馬上就踏到了一塊白色瓷磚。然後一切如修伊所預料地那樣發生了。
瓷磚在老酒鬼與地面接觸地剎那陷落。一個一米見方的黑漆漆洞穴憑空出現在他腳下。而早已知道老酒鬼不會聽話的修伊立即在同一時間轉身,將倪劍腰間的小七解下來,以靈活異常的手法打出了一個“蛇”套,堪堪套住了老酒鬼的一隻手,硬生生地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不過,被拉住的老酒鬼與成為繩子代用品的小七並不覺得幸運。一個是掛在空中上下不得。一個是渾易繃緊像在受刑,而且更糟糕的是,修伊一邊回收這兩位倒黴鬼,一邊還不緊不慢地教訓他們。完全對一人一蛇的痛苦視而不見:“叫你別踩白的,你偏踩,存心和我作對值得拿性命開玩笑嗎?就算是再急於擺脫困境,也不能對聰明人的告誡充耳不聞,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英明神武、天下無敵的修伊大爺,不過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倪劍邊翻白眼邊幫修伊的忙,對背後越來越近的石球滾動聲,他可是一點都沒忘記,“想想後面的那傢伙如何?它可不是那種給我們時間互相鬥嘴皮的老好人啊!”
“那是當然,石頭又不通情理,自然不會給我們時間……咦?”修伊拉扯小七的手忽然停住,接著很驚訝地轉身,怔怔地看了正準備幫他忙的火焰空間眾人一會,突然間勃然大怒,“你們還待在這裡幹什麼?看熱鬧嗎?死鳥人,你有翅膀還不快飛起來,順便把瑪麗嘉帶到那邊去,想變成肉餅也不用拉女士下水吧!還有你,蕾娜斯,快把你的天使之翼開啟送冷凌鋒過去,最後是你,米伯特,做盜賊的你總有飛爪、吊索這類的謀生基本工具吧,還不快用它們做出一個送你未婚妻過去的裝置?難道你想在正式成婚前先進棺材嗎?”
被修伊點名的人當即大汗淋漓,而未被點名的人也不禁暗自慚愧,正如修伊所說,他們都被老酒鬼中計這事分散了注意力,全然忘記了正從身後逼近的危機,若沒被點醒,很可能就會一直不知死活地看熱鬧下去。
拍翅聲響起,自知理虧的倪劍一把抄住瑪麗嘉的小蠻腰,筆直地飛向五十米外的另一端,同時蕾娜斯的四對天使之翼冉冉升起,接住乖巧撲進懷中的冷凌鋒後,神族女孩跟在倪劍身後飛了起來,接著就是機簧彈射的清脆響聲,米伯特朝著對面出口的一側準確地射出了帶著細長鋼索的鐵爪,隨後菲莉絲就帶著那根大鐵錐從鋼索上蕩了過去,若非鋼索經過特別的承重加強處理,菲莉絲的武器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大難題。
“該你了。”米伯特把目光投向已把老酒鬼拉上來的修伊。
修伊微微一搖頭:“不,讓老酒鬼和小七上,經過剛才的事,他們倆都筋疲力盡,省點力氣比較好。”
“那你怎麼辦?”米伯特向後面一努嘴,“最多再有十秒石球就追上來了,沒有時間等下一趟了。”
修伊將連連喊疼的小七盤到了老酒鬼頸上,再將已攀住鋼索的老酒鬼重重一推,這才轉身一笑:“當然是按我自己說的,從地面上直接走過去,當然你和虛空也一起來。”
虛空微一欠身:“虛空奉陪到底。”
“要怎麼走?”米伯特還有些疑慮。
“很簡單,和你在招親比賽中做的一樣,在黑色的瓷磚上跳躍就行了。”修伊毫不猶豫地起身前衝,在已到這對面的眾人驚愕注視下,輕巧地落在了一塊黑色瓷磚上。
瓷磚沒有下陷。修伊悄悄抹去一把冷汗,回頭對著米伯特和虛空招了招手:“來吧。”
“咕咚!”
“啪啦!”
“轟隆轟隆……”
米伯特與虛空起步後才在黑色瓷磚上走了四格,在甬道中追得眾人半死的大石球便出現在了人口處,以它的體積自然不可能只滾到黑色瓷磚上,一下子就壓中了大片相連的白色瓷磚。那第一聲“咕咚”就是它重壓而下,而這些代表陷阱的瓷磚只不過是鋪著做個樣子,在這麼大的壓力下幾乎立即四分五裂,第二聲“啪啦”也就順理成章,至於那最後一連串餘音不止的“轟隆轟隆”滾動聲,則是石球從下陷處滾人了無底深淵。
說來也是千鈞一髮,石球在墜落前所碰到的最後方位,與落在最後的米伯特僅有兩三個身位,看得不遠處的菲莉絲是提心吊膽,一顆心幾乎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噓……好險。”米伯特心有餘悸地停下,望著背後下方的深淵喃喃自語,“差點變人肉三明治了。”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