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士兵守衛,還有近四百處暗哨隨時監視周圍情況,連一隻蚊子飛進來都能輕易發覺,而且這處的建築還經過特別設計,常人走上一段就會因為建築的相似產生幻覺,自動在外圍地帶轉起圈子,可修伊卻克服了以上的所有困難,在沒觸發任何警報的情況下,像在自家閒庭信步般地走到了這裡。
“您怎麼會進到這裡的?”羅莉塔擦了擦眼睛,在確認對方並非幻影的第一時間內問道:“難道您沒有被衛兵阻攔嗎?”
“衛兵?在哪裡?”修伊不解地兩手一攤,因為他的確沒有看到一個士兵,這一路走來半個人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擅自離崗?還在崗位上的人都給我出來!”羅莉塔有些難以置信地叫了一聲。可讓她差點暈倒的是,呼喚聲過後還不到一秒,她以為臨時脫離崗位計程車兵就紛紛從建築的各個隱蔽角落鑽了出來,一列列整齊地排列在了她面前:“屬下到!”
一百四十一人,這區域內負責監視的衛兵與暗哨一個都不少,那修伊是怎麼進來的?
羅莉塔實在不明白,這位修伊先生到底是如何做到,在一百四十一名士兵的眼皮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因此她下一刻就指著修伊叫了起來:“告訴我,你們的眼睛都到哪裡去了?這個人又是從哪裡進來的?”
一百四十一人一齊怔住,而後才驚駭地看到了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那位客人,隨即每個人都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就是一百四十一個腦袋一起開始搖擺:“不知道,屬下根本沒看到這個人進入我們的視野範圍,也沒有聽到他移動的聲響。”
羅莉塔大吃一驚,因為若這一百四十一人沒說謊,修伊的無意潛入只能用“奇蹟”與“驚人的好運”來形容,而一百四十一人同時說謊絕不可能。
這世上絕沒有完美的警備措施。但要做到接近完美倒不難。華斯特皇宮的警備就是這樣。由於週期性巡邏的漏洞相當大。基力特和羅莉塔設定皇宮警備時採取了定點監視地方法,以數量眾多的暗哨和衛兵定點隱蔽起來,二十四小時不停地負責自己的固定監視區域,以負責到人的制度落實到皇宮內近百分百的建築面積上,達成了接近完美的監視系統。可是在這些以人為單位的監視區域之間是有盲區的,儘管很小而且不易察覺。而且在理論上是有可能剛好透過這些盲區進入任何地點。可是這種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但修伊做到了,而且從他這副茫然不解的模樣上看,他應該是在完全無意中避過了所有監視人員,莫名其妙地闖進來的。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羅莉塔收拾起驚愕心情,朝著一眾衛兵暗哨揮了一下手,不過為了面對造成這次離奇事件的修伊,她又花了整整十分鐘整理思緒,這才極其艱澀地對修伊開了口,“真抱歉,修伊先生,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到這裡,又是如何避開這麼多警衛的嗎?”
“我迷路了。”修伊先給了一個令她嘴巴大張的意外答案,然後更加恐怖的變態回答接踵而至:“至於說刻意避開警衛,羅莉塔將軍該是誤會了,我直那剛才曉得這裡設定警衛呢。”
羅莉塔差點神經崩潰,對依路達克形容眼前此人“奇特”的說法,她總算是有了印象極其深刻的例子作理解,由此她更對自己即將“監視”修伊的任務感到頹喪與灰暗。
“原來是這樣啊……啊哈哈哈哈!確實是誤會呢!”羅莉塔的笑聲非常不自然,有些扭曲的笑容也體現出了她的不安,不過她現在也只能相信一切都是“偶然”了,“那您是要我領路嗎?”
修伊頷首應是:“不錯,有勞您了。”
凝視著拉維的扭曲死相,夜魅用手輕輕在死者下腮的肌肉處一陣摸捏,因為死前劇痛而皺到一起的五官奇蹟般地慢慢舒展開,夜魅從懷中掏出一個扁長的小盒子,隨著“噠”一聲輕響,開啟的小盒子裡露出了一大排長短粗細不一的小型刀剪。
夜魅選中了其中最小型號的一副刀剪。
寒光一閃,鋒利而細長的小刀在四射的血花中扎進死者的面部肌肉,隨著使刀著手腕的輕微顫動,一張薄而完整的臉皮很快與粘連的肌肉分離,硬生生地被剝離出了原來的軀體。從手法的熟練程度與面容的冷靜來判斷,夜魅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將人皮浸到一旁的水槽中清洗之後,“夜魅”把人皮用一塊薄海綿擦乾,輕輕敷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又把它取了下來,用已選好的小剪刀在邊緣處小心地修整起來,細心專注的模樣就好像在創造一件藝術品。
幾分鐘後,一切準備一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