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事情實在是來得突然,匆忙與混亂的程度也遠遠超出了準備者的預料,因此為了提高效率,華斯特皇宮內負責警戒的近衛軍士兵有不少被臨時拉去幫忙。這種拉壯丁式的行為大多沒有經過官方檔案的交接手續確認,而是由地位較高的皇宮內部主管下了一句命令就了事,皇宮的警備系統就此產生了無數大小不一的漏洞。
而夜魅正是趁著這個機會溜進皇宮地,由於警衛的注意力被皇宮內難得的忙亂景象吸引。而且被七借八調後人數又少得可憐。夜魅的潛入行動順利得連本人都有些吃驚。
在進皇宮前。他脫下把身形完全罩住的灰色長袍,穿起與皇宮內下人所穿制服很相像的藍色上衣,再套上一條同等式樣的白色長褲,這樣多少能給人造成錯覺,至少在找到一套正式制服換上前,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可進宮之後夜魅才發現。自己的這種偽裝簡直是白費勁——由於每個人都忙得手忙腳亂地緣故。根本沒有閒工夫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過這樣一來,他反而很輕易地找到了一套下人的正式服裝,現在又能大搖大擺地走在通向皇宮腹地的通道上,身邊儘管有無數忙碌地下人又或近衛軍士兵。卻完全不用擔心被人識破或看穿。
“若現在有刺殺華斯特王,又或華斯特高層官員的任務一起接下來,相信我今天定能大發一筆。”夜魅一邊走,一邊有些自我解嘲地笑了起來:“可惜就是沒有,為什麼我有這種良機的時候,卻總是沒有對應的生意上門呢?”
“誰說沒有生意呢?”話音未落,一個身材寬度足有夜魅兩倍的黃臉胖子已攔在面前,眼光兇狠地盯著他:“你是哪個部門的?為什麼以前沒見過你?”
“完了!”夜鍵暗罵自己不謹慎,竟因為環境安全而無意說漏了嘴,左手瞬時反向落進褲袋,緊緊握住了隱藏在裡面的摺疊利刃。
只有殺人滅口了,雖然會使刺殺機會付諸東流,可也比被對方先發制人好。
夜魅暗歎自己的運氣實在糟糕,可就在他出手在即的剎那,胖子的下一句話令他的滿腔殺機變成了無比的哭笑不得:“說不出來?那你就該是臨時到宮外請的幫手,不過到底是哪個混蛋做的好事,花閒工夫請人”來又不分配任務的?……罷了!你不是說沒生意上門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生意,馬上到廚房裡幫手,一個小時人工是五十枚銅幣,怎麼樣?”
夜魅馬上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個胖子只偶然聽到了他自言自語的最後一句,卻在無意中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潛入的機會,當下就忙不迭地點頭:“承蒙照顧,小人當然願意!不過小人也被臨時拉進來的,對皇宮的路不熟又沒人指路,因此才會閒逛而無所事事的,還請大人指點去廚房的路途。”
“從這裡直走,到第三個轉彎後右轉,正面那間大屋就是廚房,只要說是我菲洛找你去的就行。”這個叫菲洛的胖子似乎也忙得要命,匆匆交代了兩句就拔腳要走,不過在走前總算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對了,你的姓名告訴我,發工資時我好記帳。”
夜魅的心底其實在偷笑,不過他還是裝出滿心歡喜的樣子,極其恭敬地回答道:“我叫沙休(來修)。”
……
“哎呀!好痛!”米伯特疼得幾乎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在修伊刻意加重力道的搓揉下,原本就有點小傷的他終於知道了厲害,“老大,就不能輕點嗎?”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現在不用力按摩,你這條手臂再遲三天不治就得報廢。”修伊白了他一眼,指著米伯特已貼滿固定繃帶與夾板的兩臂開口就罵:“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要量力而行,即使能贏也會落得這個下場了,你這小子偏偏愛迷心竅死活不聽,愣是明知不敵也要硬打,總算照我的話做贏了半招後,又沒事賣弄起男子漢風度,說‘這次不算,請再來一錐’……我說,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可以這樣玩啊?”
米伯特現在的身價可不比從前,準駙馬的頭銜多少可相當於半個華斯特皇族的成員,可他本人卻絲毫沒有這種自覺,在修伊如狗血淋頭的嚴格教育面前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同時向四周同伴發出的求救眼光只令在場的“火焰空間”眾成員感到好笑。
“米伯特,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老酒鬼對盜賊的態度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做了華斯特帝國的駙馬還這個模樣,被修伊教訓得連頭都不敢抬,我看你這一生就算是被修伊吃定了!”
倪劍也發表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卻很有點不知死活地意味:“同意。要是我做了駙馬。一定要……”
“一定要怎樣?”瑪麗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