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可你是個瘋子,只有瘋子才會以透過陛下測試的方式迎娶菲莉絲殿下。”
佛塞咕噥了一句,卻馬上被裡爾打斷:“語氣小心點,對法利瑪的皇子這麼說話,就不怕引起外交糾紛?”
“有什麼關係,都同歷患難三次的老戰友了,一點點言語上的不謹慎別太在意。”貝羅無奈一笑:“若我這次還不成功,或許會考慮你話語中的暗示,用跳過依路達克陛下的方式另想辦法。”
米伯特隨即問道:“這麼說你想棄權?”
“當然不,可是我越來越缺乏信心,你為什麼不丟下我自己過關呢?”
貝羅疑惑地問道:“你該有這個能力,沒必要幫我這比賽對手吧?”
米伯特答道:“如果你被陷阱傷害,蒂爾羅格先生的委託就宣告失敗,所以在你安全完成賽事前,我不會放棄對你的保護。記住,只是保護,並不是幫你作弊又或是扛著你走路。”
“真嚴格啊!”
對貝羅的牢騷,米伯特淡淡地笑了一笑:“因為我就是被這樣嚴格訓練出來的。”
“實話說,我現在很羨慕你們。”聽著兩人一問一答,亞瑟不由得感慨道:“一個經過特別訓練,一個則有專門人員保駕護航,比較起來我們就倒黴多了。”
望了望跟在幾人背後。此刻正關注著他們對話的另外一百多人。米伯特露出思索的神色。幾秒後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從他口中跳出:“大家合作如何?”
自從那三百多號人進入樹林後,選手在樹林中地行動就變得時隱時現,不再像在賽道上那樣清晰可見,尤其是現在,包括米伯特一行人在內地一百零五名殘存選手全部被障礙物擋住,一切行動都沒有人能看見。
由於並沒有限定選手只能在賽道上比賽。因此這種行為不算違規。而且依路達克把整條賽道都改造成陷阱的犯規行為在前,別走蹊徑的方法被認同也順理成章,除了讓人埋怨依路達克的壞習慣外,整個會場內的觀眾還算情緒穩定。並沒有因視線受影響而不高興。
當然,這種情況還是拜樹林中被不時抬出的選手所賜,如刺猥般滿身是箭的慘狀讓眾人感覺到比賽仍在繼續,而且大有越演越烈地趨勢,這多少可以讓大家自我安慰說這只是暫時現象。
可對大會的主辦者而言,這種情況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自失去剩餘參賽者的身影時起,依路達克就隱隱覺得,好像有某些在他計劃外的事情正在發生,大會地走向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而一切都是從他看見修伊時開始的。
但有一點很奇怪,自明白到這點起到現在,他一點不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有種和旗鼓相當對手交鋒的興奮,那個黑髮青年的每一個應對措施都像在展現修伊的智慧,把他先前沒有想到,或者說是疏漏的某一部份構圖完整地拼接在了一起,這在依路達克整人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發生。
太有趣了,居然能以這種形式和他交手,和那個幾乎已成為傳說的修伊·撒旦!他對我下面一系列的安排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對策呢?此刻依路達克的腦海中只留下了這個想法。剛才注意到那男人的一剎那,他就認出了修伊的真實身份,腦中如筆記般整齊羅列的資料
馬上開始自動搜尋,並給出了修伊幾重身份中最令他動心的那個稱號:“第一惡整天才”!
所以與此相比,菲莉絲的夫婿選擇正確與否倒成了次要問題,一直追尋著高智商對手的依路達克此刻才真正燃起了鬥志,勝敗得失都成為無關緊要的東西,其中當然也包括他原來追求快樂的目的在內。
也因為這樣,當桑利察覺到依路達克和情況不相稱的喜悅神情時,才會感到特別意外:“從目前看,賽事沒有按陛下的預期發展,可您似乎並不在意,有什麼事情值得您這麼高興嗎?”
依路達克的臉上充盈著發自內心的微笑,而這種笑容是桑利之前從未見過的:“桑利,你知道嗎?過高的才智也是一種錯誤,所有的一切如果都如你預料股發生,實在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自我親政起,有太多事都讓我猜到了,所以我對不可預知的事物充滿了期待,可直到現在我才能說,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不可預知的……事物?”桑利愣了一下才做出回答:“可這種事物不是很危險嗎?我不認為該為此高興啊!”
依路達克含笑搖頭:“所以我說,你無法理解這種喜悅感,找到一個相稱對手的充實感在痴迷於某件事物的人中比比皆是,可在智力上能互相匹敵的對手卻是最難尋找的,而我現在就找到了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