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翅膀還不算是鳥?”米伯特低聲的嘀咕道,“而且如果不是你刻意把我拉下水,我又怎麼會受池魚之秧,和你一起吊在這裡受罪?這樣還不算是鳥人?”
“你還有臉說?”終於發現兩個被吊者不老實傾向的瑪麗嘉冷冷地轉身,“也好,就讓我們在這裡說清楚,修伊先生,虛空先生,還有小七和老酒鬼先生,你們做一個見證人,給我評評理,看看這兩個混帳傢伙該不該好好懲罰一下!”
“那要看他們做了什麼,”修伊眯著眼睛瞧了瞧因為“評理”這個詞語立即收聲的倪劍和米伯特,心中已有幾分明白,“如果對瑪麗嘉祭司而言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我做一次裁判倒無不可。”
“嗯……老婆,你認為把家務事對外人說好嗎?”見氣鼓鼓的瑪麗嘉似乎真打算說出來,慌了手腳的倪劍大聲叫道,“還是饒了我吧,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似乎是滿腹委屈的瑪麗嘉居然真的哭了起來,但讓在場的幾個人一起驚訝到下巴落地的還是她對倪劍惡行的嚴厲控訴,“他、他、他們竟然偷看我洗澡!”
悶笑聲響起,虛空神情古怪地扭頭轉身,幾乎無法抑制的笑意在與其相比自制力差得多的老酒鬼身上則直接轉化成了暴笑,連裝在修伊口袋中的小七都發出了尖細的笑聲,只有一向神色雷打不動的修伊依然神色如常,用正經到極點再加一些惋惜的口吻對著吊在樹上的倪劍說了一句讓他馬上暈過去的說話:“兄弟,你的本事太遜了。”
“什麼?!”和倪劍幾乎同時氣昏的還有原以為他會同意懲罰這兩個色鬼的瑪麗嘉,“你說什麼?難道他們偷看我洗澡還有道理嗎?”
“那當然,他們偷看你洗澡有道理得很,但你懲罰他們卻沒道理。”修伊看起來非常嚴肅的回答讓瑪麗嘉當即傻了眼,而幾近氣絕的倪劍和吊著的米伯特則從眼中射出了難以置信的光芒。
相信他們此刻所想的都是一件事。
這個人是瘋子嗎?居然為兩個偷偷窺探女性洗澡的變態色魔辯護?
“好,好,原來你也是和他們一路,”怒極反笑的瑪麗嘉不由得銀牙緊咬,惡狠狠地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們有道理在哪裡?我沒道理又在哪裡?”
“我和他們並非一路,只是我只會說實話,這才是裁判事件者所應有的態度。”修伊坦然自若的神色看在虛空和老酒鬼眼中,實在是非常莊嚴神聖,可惜他們卻知道這只是一個假象——對於早就習慣修伊各種層出不窮異常行為的他們來說,正準備施展詭辯大法的修伊此刻的神情和惡作劇的眼神沒有任何不同。
但對瑪麗嘉、倪劍和米伯特而言,相信他此刻表情與實話實說有關的心情卻肯定佔據了大部分的心理狀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倪劍和米伯特都是正常的男人,對瑪麗嘉祭司這類的美女當然更是一見傾心,因此產生對祭司的傾慕之心也理所當然。”修伊侃侃而談的語氣讓在場的人充分感受到了他的語言魅力,也給他的話語增加了至少一倍可信度,“祭司在做神官修行中也知道,所謂人類的情慾是天生的,並非可恥的感覺,即使是清修多年的神官也無法擯棄感情和慾望,更何況是兩位沒有獻身神職的男士?由此可見,兩位先生產生對祭司肉體的興趣也沒有什麼違背常理的地方,你說是嗎?”
“這……是這樣。”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不慣說謊的瑪麗嘉也不得不承認修伊的話合情合理,完全符合邏輯,可她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這樣就能證明他們的偷窺行為是合理的嗎?”
“那要看實際情況,不同情況要不同分析,”修伊不慌不忙地說道,“先不論兩位男士的行為手段如何,我想先問祭司一聲,他們僅僅是偷看嗎?”
“那還不夠嗎?”瑪麗嘉不禁瞪了修伊一眼,“只隔著一條毛巾,要不是早發現不就被他們看光了嗎?!”
“哎呀呀……”這回輪到修伊大搖其頭,“那整個事件的錯誤都在祭司身上了。”
“為什麼?”看修伊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看他自信滿滿樣子的瑪麗嘉反而有些心虛了,“怎麼倒是我錯了?”
“祭司是神職者,還曾經主持過光神察加降臨的儀式,難道你都忘記了自己在儀式上應該做些什麼嗎?”
“嗯……除了儀式必須經歷的階段外,就是以自己為先導帶領信徒跳請神舞。”老實回答問題的瑪麗嘉感到有些頭皮發麻,感覺掉入陷阱的她很快發現這個預感居然靈驗到極點,因為修伊隨之而來的問題讓她立時知道了自己的錯誤:“那麼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