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美好事物而形成的對比標準,而且還根據評判者的立場和想法不斷髮生變化,最起碼我認為,說歌姬這個職業侮辱人格沒有一點依據,你們說呢?”修伊問道。�
“我認為殿下說得有道理。”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息,一直站在門外的虛空緩緩走進了場面有些僵化的房間,緊盯著蕾娜斯的眼睛裡寫滿了莫名的悲哀——而他的下一句話就讓兩個女孩明白到了這份悲傷的由來,“當我和老酒鬼第一次看見禰歌姬打扮的模樣時,我們的驚訝不僅僅源於禰外表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更因為禰的這副打扮簡直和殿下所畫的愛莉莎皇妃一模一樣……殿下是以自己心中最聖潔、最美麗的形象為基準來為禰打扮的,由此也可以證明,殿下一點侮辱禰的意思也沒有。”�
“……修伊,對不起,我不知道……”蕾娜斯低垂的螓首雖然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是一滴一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的淚珠把她內心的歉疚感表露無遺。�
“禰能明白就好,我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修伊淡淡的哀傷依然掛在臉上,但口氣已完全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原本蘊涵其中的落寞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至於禰的另一個問題,我給禰的答案只有一個——沒有人生下來就會唱歌的,禰的音質和音域都很有潛力,我要禰扮歌姬是有確實把握才這麼做的。”�
“你的意思是現學?”瑪麗嘉的眼睛瞪得老大,“這也太勉強一點了吧?”�
“勉強?每個人一開始做事不都是勉強出來的?”似乎已做好了心態調整的修伊故態復萌,反問式的口氣讓瑪麗嘉當即丟盔卸甲地敗下陣來,“禰就這麼對我的教導方法沒信心嗎?”�
“不敢……”想起修伊一套一套的變態教育方法,瑪麗嘉只感到骨軟筋麻,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某人的非常手段所培養出的非常人才的確是一等一的精英。這也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戰鬥中,瑪麗嘉作為神官原本也只能進行輔助性的支援,根本沒辦法像倪劍和米伯特那樣對敵人加以追擊,而現在的她不僅在速度上到達了與戰士相若的水準,連耐力與體力都足以和從事長跑型體育活動的專業人士相媲美。雖然修伊的變態獎懲辦法與高強度的負荷訓練是這一切結果的由來,但能把二者融合得如此完美的倒也只有他一個。�
所以如果單單從某些個例來看,修伊的教育方法還是很有成效的。�
“我行嗎?”蕾娜斯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問修伊了:�“我能做到嗎?”�
“為什麼不行?”修伊的微笑顯得很有自信:�“在一件事做過之前,無論是成與不成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沒試過又怎麼會知道呢?”�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瑪麗嘉問道,“你打算首先教蕾娜斯什麼?是發聲技巧嗎?”�
“不,我要教她學會的第一件事是適應自己的歌姬身份,就這麼簡單。”修伊慢慢說道,“要唱歌最重要的第一點是不能怯場,蕾娜斯,我要禰一直維持著現在的樣子,不管到什麼地方又或者做什麼事都要穿著這身行頭,學會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就是我要禰做到的第一步。”
※ ※ ※
�
幾天後的某個時刻。�
“我的感覺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盯著我。”正在餐桌上對修伊說話的蕾娜斯小聲道:“是我的舉止出了什麼問題嗎?”�
“剛好相反,如果沒人盯禰那才出了問題。”修伊不動聲色地回答道,“難道禰沒發覺這兩天旅店的住客明顯多了起來嗎?”�
“……聽說你勸說老闆把旅店盤給你一段時間,就是為了這個嗎?”蕾娜斯輕輕嘆了一口氣,先用視線飛快地掃了掃周圍正以火熱眼神緊盯住她的幾百號雄性動物,才千嬌百媚地橫了修伊一眼:�“告訴我,你把房價調高了幾倍?”�
“原本是一個銀幣一天,我調到了原來的五倍,但這樣似乎解決不了問題,畢竟去華斯特的路費可不少。”修伊依然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現在是五十個銀幣一天,還有至少三倍的冤大頭等在外面眼巴巴地等著有人退房,不過我看他們是白等。”�
“那能請你解釋一下,從前天晚上開始起的那一連串事件是怎麼回事嗎?”蕾娜斯此刻嫻雅文靜的模樣與她在桌子下狠狠扭著修伊大腿的舉動完全不配,“先是瑪麗嘉提醒我浴室可能會出現色狼,然後我就在浴室隔壁的房間內找到了二十八個帶著各種偷窺器械的男人,同時我還發現這些器械都是由虛空和老酒鬼兜售的,而坐在那個房間門口賣十個銀幣一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