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酒商抬起頭說。“我們是代表公會來的。”他瞪著尼爾身邊的男孩。“那——金店——怎麼——”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怎麼——”
大塊頭的鐵匠走上前。“魏老闆想要說的是,這一家人是不是冒犯了你,為什麼要把東西裝上車運走?”
有人咕噥道:“這是違法侵佔。”
他可以看出他們想說又不敢說的是他打算怎麼處置金店老闆娘,他們不敢提她,只提東西的問題。他一手插腰,說:“所有的東西都要搬到城堡裡去,那寡婦和她的孩子也一樣。”
大家面面相覷,男孩緊緊抓住他的手。尼爾說:“這不是侵佔,我宣告這些都是她的嫁妝,今天晚上我就和她結婚。”
他聽見大家都倒抽一口氣。
有人喊了出來:“她不想結婚!你問每個人都知道。”
酒商魏傑明立刻說:“爵爺,鈕夫人是公會的一員,很多人都大老遠請人來說媒——”
“她要嫁給我,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尼爾拉著男孩朝回走,並示意門房把門關上。門當著大家的面關上了,外面街上突然一片沉默,然後有人又開始敲門。
尼爾踱著步子走開,一手仍牽著男孩。他叫喚著喬斯和華特,有幾個士兵從屋裡出來,踉踉蹌蹌地扛著一張大床。他們沒有花時間把它拆開,而是整個搬出來,上面還撐著藍絲絨的幃幔,他們把它卷著丟到一輛鋪草的車上,有一個士官跟在他們後面叫嚷著。
尼爾停下步子,他站在那裡看著手下設法把那些布幔和框架弄直。這張床非常大,無疑是這金店老闆傳家寶之一。
他突然明白了,知道自己認得這張床。他怎麼可能忘記這張床——怎麼可能忘記在床上度過的那一夜呢?雖然不是在莫萊,是在雷山,可是它和床沒有變。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大笑。真是老天有眼,他把這張床收為己有是再公正不過的!
華特走上來,喬斯在後面跟著。“去把教士找來,”尼爾對他說道。“那個年輕的教士,他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正派人物。把他帶到城堡去,”他把男孩交給喬斯。“他說他有一匹小馬,把他放到他的馬上,然後帶他跟你一起回去。”
“爵爺。”男孩說道。他挺直背站在那裡,可是嘴唇在發抖。“我要跟我媽媽在一起。”
尼爾把手放在男孩的頭上,不過只有很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