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掛著嘲諷的笑意,只是沒有想到白洙會突然間轉過頭瞪著她,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僵在那邊,看著白洙這麼瞪著她,她也回瞪白洙。
白洙抿著唇依舊死死瞪著那個女人。
“怎麼了?”男的清冷的聲音傳來,大概是他覺得疑惑自己的女伴怎麼突然沒動靜了。於是抬起頭,順著他那女的目光朝她看來。
男人的眼底只是微微一絲驚訝。
白洙這才發現,這個男的就是早上在寢室樓大門口出現過的美男,無視了她的那個美男!而此刻他的女伴居然當著她的面諷刺嘲笑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白洙再看一眼那個濃妝女,然後深深鄙夷男子的審美眼光,深深感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而那美男的似乎也是認出了白洙,清亮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個笑容,繼而轉過身子對著那女的說了句,“走吧。”
那女的臉上立馬掛起了甜膩膩的笑容,“好的,阿墨。”
“靠,這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特麼還沒罵回來呢,你就想跑?當姐是什麼啊,想嘲笑就嘲笑!我可不是那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白洙心中無數草泥馬在咆哮著。
那女的不樂意了,很是鄙夷地開口,語氣萬分輕佻,“那你想怎樣?!”
“怎樣?!你嘲笑完我就可以大手一揮不帶走一片雲袖地走了?舊襠喲(日語諧音,開玩笑呢)!”白洙說道最後用陰陽怪氣的霓虹語。
那女那張塗得像石灰牆般的鞋拔子臉瞬間變得鐵青,E胸猛然朝前一挺,“我就要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哼,窮酸相,連鞋子都買不起,也怪不得它半路拋錨!”
白洙怒了,她就是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啊!緊接著,白洙直接將斷了的一段鞋跟朝著那女的面門扔了過去!
由於天色已暗,加上白洙的眼神輕微的不好使,這鞋跟沒朝那女的臉飛去,反倒砸到了那男的頭上,“噗”,聲音蠻怪的,但是不妨礙在這安靜的氛圍裡令人聽得清清楚楚。
只見那男的直起身子,緩緩轉過頭,清亮的眸子就這麼看著白洙。白洙被看得毛毛的。若是不認識的人經過,還以為這兩人在演偶像劇,此刻男豬女豬深情對視,邊上還有個炮灰女。
白洙亞歷山大,頓覺數只烏鴉從她腦門飛過:“aho~aho~”
“你有病啊!”那女的氣急叫罵,但是又顧著自己的形象,沒能立刻衝上前來,而白洙還沒來得及回一句“你有藥啊!”這樣的經典段子,這女的就立馬轉過身子拉著那男的手,焦急地說,“阿墨,你沒事吧?”
白洙道,“擦,就允許你嘲笑我,不允許我砸你,什麼邏輯!”
那男的一直是一張古井無波的臉,低著頭看著那從他頭上落下之後又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止的鞋跟,不疾不徐地說道,“lusa,她沒病,你有病!”
白洙心裡很是吃驚,心想,這人實在是太有內涵了,知道兩人起矛盾的原因在自己人身上先找的道理。於是乎,對這男的好感加強,暗道,可惜了這麼一張俊臉。
“阿墨……”那女的委屈了,吸吸鼻子,不敢讓眼淚水留下來,不過白洙估摸著她是怕眼淚水弄花她千辛萬苦才畫好的眼妝。
“你明知道這人腦袋不好使,還和她去爭論,你這不是有病麼。”美男不急不躁開口,隨後眼睛又掃了白洙一眼,似乎有些輕蔑的樣子,“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那麼,你成功了,不過,我對於長得像狐狸精一樣的女人,不感興趣。”說完,拉開那女的緊纏著他的手,拉開車門便自己坐上。
濃妝女瞪了白洙一眼,立馬自己拉開車門屁顛顛地坐上去了。
不出一分鐘,伴著引擎傳來低低呼嘯,跑車“嗖”地一下,消失在白洙面前。
白洙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站在原地,想說說話,卻被氣地半個字也無法從喉嚨裡吐出來,只能咬牙切齒對著空氣說,別讓我再看見這個男的!
好長時間,她才緩過勁來,一看手錶,才發現已經六點半了,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現在在跑去買新鞋也不現實,一是她沒錢,二還是她沒錢!
隨後她看著不遠處那個斷了的鞋跟,再看看一隻腳上還完好無損的鞋子,突然間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於是她很努力地想把另一隻高跟鞋的跟給敲落,讓其成為一雙平底鞋,反正她的個子有171,穿個平底鞋也還是高挑的。但素,天不遂人願啊,這隻鞋子無論白洙怎麼敲,它的跟都斷不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