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些牢房的目光。
跟著這兩名獄卒七拐八拐的,穆婉鳳被帶進了一間大大的黑屋子。
方一進到屋子裡去,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血腥味道。
那感覺有一點像是進入了“屠宰場”。
穆婉鳳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從那些各式各樣的刑具上看來,這兩名獄卒此番帶她前來,是來受審的。
哼。
穆婉鳳打心裡冷哼了一聲。
審什麼審,有什麼好審的!
穆婉鳳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兩名獄卒在穆婉鳳想著心事的時候,狠狠的將她推在了一張鐵製的椅子前,而後將她按了下去。
穆婉鳳方才坐下去,她的左手和右手便又被兩名獄卒分別捉住,放在了椅子兩側的鐵製扶手上。
這兩名獄卒做這些動作已經非常的熟練,因此速度非常的快。
穆婉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被放在扶手上的左手右手,已經被“咔”一聲打下來的鐵架子給固定了起來。
這種鐵做的小架子,有點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手銬。
穆婉鳳的雙手被牢牢的固定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做好了這一切,其中的一名獄卒便走了出去。
約摸有一刻鐘後,那名獄卒再次走了進來。
片刻之後,萬功成終於現身了。
這已經是穆婉鳳意料之中的事情。
雖然她的心裡恨萬功成恨得要命,但是,卻還是抬起了頭,衝著萬功成微微的笑著,喊道,“義父,您來了?您是來救我出去的吧?謝謝義父了。”
“呵,傾傾,不要再在義父面前裝神弄鬼了!”
萬功成冷冷的笑著,漠然的說道。
“義父,您在說什麼?”
穆婉鳳一臉的茫然。
天牢受刑(六) ; ;
“死丫頭,連老夫都敢騙!”
萬功成本性畢露,他上前幾步,在穆婉鳳的面前低下身子,伸出大手便捏住了穆婉鳳的下頜。
他用的手勁兒極大,穆婉鳳被捏得生痛。
“義父,您這是怎麼了?”
她吃力的問道。
“枉老夫盡心盡力的幫你,你卻居然在暗地裡擺老夫一道!老夫真是小瞧了你啊,傾傾!”
萬功成的捏在穆婉鳳下頜上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了。
“義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告訴傾傾。你這樣對待傾傾,傾傾感到很莫名其妙,也很傷心。”
穆婉鳳依舊不解的問著萬功成。
“哼,不見棺材你不落淚!來人,帶翠玉上來!”
萬功成氣怒的冷哼著,頓時火冒三丈。
隨著萬功成的喊叫聲音落下,片刻之後翠玉便低著頭慢慢的走了進來。
穆婉鳳聽到“翠玉”的名字時很是訝異,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另有她人名也喚作“翠玉”。
可是,她抬眸看去,卻看見走上前來的那個低眉順眼的小女孩兒,正是康成帝初指派給她的那名宮女——翠玉。
穆婉鳳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徵徵的望著翠玉,心裡在猜測,她都告訴萬功成了一些什麼事?
“翠玉,你說說看,傾美人她入宮這些天的所作所為!”
萬功成冷冷的說道。
“是。”
翠玉囁嚅著應了下來。
“傾美人一入宮,便是奴婢服侍的。奴婢服侍傾美人的這段時間,發現傾美人根本就無心爭寵。甚至……甚至於……奴婢發現,傾美人根本就沒有和皇上同床共枕……”
“傾傾,翠玉說的這番話,你可認同啊?!”
萬功成厲聲問向穆婉鳳。
縱然是百密卻仍然有這麼一疏!
想不到平日裡低眉順眼,處處為穆婉鳳著想的這隻溫順小綿羊,卻其實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穆婉鳳迅速的在心裡想著應對之策。
天牢受刑(七)
她緩緩答道,“十年修得同船度,共年修得共枕眠。皇上對傾傾一見傾心,乃是義父撮合的緣份。傾傾一直都將這份恩情牢牢記在心中。
皇上對傾傾寵愛有加,然後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擁有後宮佳麗無數。傾傾又是鄉野女子,禮數、儀態乃至種種,雖然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小舉動,卻也難免會有有傷大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