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菊脫口而出。
“得了,我們能跑出來都不容易了,還想著回去救她們?第一次進去,騙他們是縣裡的幹部,現在再去他們都認識我們了,那就是找死啊!”
吳穎不同意冒險。
大家一想剛才村民追人的瘋狂勁,又是砸石頭又是扔火把的,也怕了,一時間車裡沒有人說話。
趙菲也不是不想救那幾個被拐的婦女,可是一想那荒僻的村頭,一條山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再加上跑了兩個被拐來的,現在村裡的警惕性一定很高,一有風吹草動的,哪怕隨便一個陌生人出現,恐怕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一時間趙菲也想不出好的辦法。
可是難道就不解救她們了?
趙菲想起前世,打拐和解救被拐婦女的事情,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末期才引起了國家的重視,要求所有的村莊都要進行人口普查,把被拐婦女都登記在冊,並由警方逐一詢問被拐婦女的意願。
是願意繼續留在當地,還要想被解救回家。
有些被拐婦女由於已經生了孩子,舍不下孩子,於是自願留在了夫家,而有些婦女,在被強迫的情況下結婚,自然不願意留下來,國家也出了政策幫助她們回家。
當然,現在這個年代,被拐婦女的事情雖然時有發生,但由於法制不健全,國家也還沒有引起重視,所以在一些高邊遠窮困的村子裡,買賣婦女這種事情,甚至還被當地人視為常事,有的還上了戶口、領了結婚證,成為合法夫妻。
而以雲頂村今天這個情況,當地村民看來十分團結,鐵板一塊的情況下,要救出那些被拐的女子,可想而知有多麼困難了。
“要不,我們去鎮上派出所報警吧?什麼也不做,心裡也不安啊?”
吳穎覺得那個女人既然把紙條遞給自已的男朋友,如果不做什麼的話,邱智巍或許情面上也過不去,與其讓他老想著這事,不然去做點什麼,就算解救不了,也破了他心裡的魔障,所以才這麼說。
“嗯,可以試試。派出所是執法機構,總不能站在人販子這邊吧?”
趙菲覺得當下之計,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所以表示贊同。
田申嘴角一揚,道:
“你們要都沒意見的話,我就開到鎮上的派出所啦?”
見大家都不說話,這是表示贊成的意思,於是田申在開上主公路後,就往鎮上駛去。
這個鎮子就叫大河鎮,鎮政府通常都不難找,只要看到鎮上最熱鬧的集市邊最高大的房子就是了,而派出所通常出會建在鎮政府邊上,也帶著保護鎮政府的意思吧。
因此,也不用問路,田申直接就把車開到了大河鎮派出所門前,此時夜已深,派出所的大鐵門關上,但邊上還留了個進出的小門。
田申把車停好,大家下了車,就從小門走進派出所裡。
派出所自然有人值班,一聽是報案的,值班的警察還算重視,立即讓他們填報案表,做筆錄。
值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自稱姓謝,當看到邱智巍遞過來的紙條時,他臉上滯了一下,接著,有點無奈地道:“其實,解救被拐婦女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們今天能順利地把兩個小姑娘解救出來,我只能誇一句你們是智勇雙全,又講義氣。
但是,我們警方要去解救這些被拐婦女,談何容易啊!等我們車到了山上的時候,那些被拐婦女早就被村民們轉移到山上不知道哪去了。而且,就算你問村裡人,也沒有人願意透露情況。
因為雲頂村的家家戶戶,幾乎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關係,你讓他們說實話,把人救走的話,還讓說實話的人以後能在雲頂村立足嗎?
並且,買一個女人做老婆,花的是他們畢生的積蓄,老婆就是錢啊,拼了命也不可能讓我們解救走。
我們不是沒想解救過,可人家真的是拿命來拼啊,鋤頭、菜刀,都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老頭子,拿著傢伙就衝上來,我們能怎麼辦?開槍嗎?”
謝警察搖了搖頭,一臉“你們自已得到解救就好”的表情。
“你們公安也不能這樣不作為啊?想想我的這兩個同學,如果今晚上沒被救出來,其中一個甚至要嫁給傻子,你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趙菲聽到謝警察這麼說,知道他算是個好警察,但畢竟因為有了王海蓉和沈清冰的經歷,能夠明白,當一個人走失的時候,她的家人朋友焦急的心情。
“小姑娘,不是我們不盡力,實際情況我也和你說了,我們公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