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麼說,那味安神湯還是很重要的,如果有可能,讓二爺爺再開一付,自已長期喝著,不曉得會不會痊癒?另外,按司馬瑨的說法,二爺爺天文地理、人文歷史,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不是還會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幫自已穩固神魂?
只是,如何向二爺爺開口討要?自已重生是個天大的秘密,趙菲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一時犯了難。
一路上走走想想,兩個人都年輕,體力也充沛,所以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後就走到了青元觀下。
“你看,我一個多月前的吉普車轍印還在這裡呢!”
司馬瑨看到觀下黃泥路上沉重的車轍印,無意地提起,似有一種親切感。
“你一個多月前來過這裡?開著車?”
趙菲問完,才想到自已問錯了,一個多月前,司馬瑨來這裡,不正是為了她求醫問藥嗎?當日的情形,她雖然昏迷,但妹妹趙蘭事後卻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她。所以她知道司馬瑨曾經為了她的病奔波忙碌過。
“嗯,那時才找到二爺爺住在這裡,希望今天運氣好,也能找到他。他這個人,一生行蹤不定,上一次能正好找到他,也是幸運。”
這是趙菲第一次聽到司馬瑨談起自已的家人,覺得格外的親切,對那個已經謀面但卻不相識的二爺爺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青元觀下直抵青元觀,依舊是一條長長的長滿青苔的石臺階,走到臺階頂上,一株碩大古樸的迎客松撲面而來,而樹下的石椅上坐著對弈的兩個人,不正是司馬翼和梁道長嗎?
時光彷彿回到了一個多月前,司馬瑨這回不急不躁,和趙菲上前,站在司馬翼和梁道長身邊看他們下棋。
趙菲是第一次看到司馬翼,不禁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只見司馬翼頭髮全部剃光了,只留下下頜一縷白鬚顯出幾分世外高人的仙氣,除此外,他的衣著平平,一身對襟布衣褲,腳上穿的也是老京城布鞋,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當然,落在趙菲眼裡,司馬翼與別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和司馬瑨都有一張酷似的臉龐和五官。看來,司馬瑨深得司馬家族的遺傳。
只是趙菲還沒有見過司馬瑨的母親,否則也不會如此斷言了。有些孩子,天生就具備了父母雙方的基因。和父親在一起時,就會顯得象父親多一些;而和母親在一起時,就會顯得象母親多一些……
司馬翼和梁道長依舊靜默無聲地下棋,似乎並不知道身邊來了兩個年輕人,全神心地投入到棋局中。
打量夠了司馬翼,趙菲又端詳了下樑道長,見梁道長身著青灰色的道袍,一頭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長髮挽成髮髻,若走出去顯得比司馬翼還奪人眼球。
不過,看了二十多分鐘兩位長者下棋,趙菲眉眼間不禁浮出一絲笑意,得,她看明白了,原來司馬翼和梁道長都是臭棋簍子,這二位有模有樣地下了半天,原來就是一盤爛棋。
趙菲只不過因為微笑而略微放鬆了一下心神,誰知道司馬翼忽然道:“小女娃娃,看樣子你對這盤棋頗有領悟啊?能不能支招幫我克住這個牛鼻子老道?”
趙菲不由一驚,她還以為司馬翼在臭棋中已經物我兩忘了,沒想到自已只是微微有點神情表示,司馬翼竟然這麼敏銳地察覺了?
“哼,司馬老兄,你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吧?自已想不出招來,竟然讓一個晚輩為你支招?”
梁道長沒想到也是一個有脾氣的,頓時張嘴就反駁過來。
趙菲的棋藝,說實話仍是拜前世上中專時閒暇學習所得,當時她和宿舍裡一個同樣有著下棋愛好的姐妹,到新華書店買了棋譜,黑白對子頗下了一番苦心研究。
“哼,自家人當然是幫自家人了!這有什麼好丟臉的?”
司馬翼不知道是不是被梁道長逼得“慌不擇路”,突然張嘴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司馬瑨聽到心裡,頓覺無限歡喜。原來,二爺爺一看到趙菲,就把她接納為自家人了?要不然,以二爺爺的個性,不喜歡的人,他連待見都不待見,哪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吧,小姑娘你能出什麼奇招?老道我倒要瞧瞧司馬老兄倚重的人有何種手段?”
梁道長大方地一揮手,竟然真是讓趙菲替司馬翼下棋的樣子。
事已至此,趙菲也不客氣了,司馬翼執黑子,眼見已被白子的一條大龍圍住,懂得棋道的人都知道這幾乎是一盤死局了。可是,這盤棋趙菲正好見過,那是前世棋譜上的經典破局法入門裡有講過,趙菲執黑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