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枕頭,有了現場被同事遺漏的重要證據,還有誰的功勞比他大呢?因此雷邦心情大好,當即笑著給二位泡上茶,拿起筆來為他們做起筆錄來。
按道理,做筆錄這事也得有兩個警方人員同時在場,但在實際操作起來,現在對於法律要求的程式還沒有那麼嚴謹,不象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樣的細節一個做不好,就會被律師在法庭上作為不能採取證據的理由加以辯駁。
雷邦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人做好,日後論功行賞起來,這可是大功一件。
趙菲於是把趙蘭告訴她的,盜墓賊如何逼迫她進入墓穴,然後她拿到楠木盒子,老塗和兩個盜墓賊發生火迸,最後老塗勝出,並帶走了盒子,藏在逃亡路上的一棵大松樹上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雷邦。
雷邦不動聲色地一一記錄下來,然後,拿起筆錄讓趙菲看了之後,確證無誤,便讓她簽字按了紅手印。
趙菲把那個楠木盒子交給雷邦,他也笑嘻嘻地收好,並表示了感謝。
趙菲和司馬瑨見事情辦妥,便起身告辭,他們還要回學校上學呢。
雷邦見兩個年輕人走遠,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了,變得陰險狠辣,還帶著怨毒。
趙菲的印象沒有錯,雷邦正是原來黃坑鎮前派出所所長雷火的哥哥。弟弟因為一個不小心,著了趙菲的道,害得人入獄,家也破了。這個大仇,雷邦怎麼能平?
所以當趙菲報上籍貫和姓名時,雷邦便把趙菲和探監時弟弟以怨恨口氣說的那個女孩聯絡了起來。
雷邦隱隱覺得,這件事是個報復趙菲的好機會。怎麼報復呢?
雷邦把楠木盒子按趙菲說的方式啟開,看到裡面的玉珮,頓時一陣意亂神迷,這東西,太珍貴了。
雷邦的心裡,湧起了一陣貪慾。
他打量四下無人,忽然一個念動,將楠木盒子塞到了自已桌下那個最大的抽屜裡。接著,又到檔案櫃裡,拿出昨天晚上重大凶殺案件的所有卷宗,翻閱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家人不想暴露自已女兒,生怕名譽受損。
雷邦心裡有了分數,而且,趙蘭在筆錄中,因為一時疏忽,忘了說她拿到楠木盒子的事情,因此,昨晚上參與辦案的同事,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楠木盒子的存在。
雷邦心裡的貪念被無限放大了:中午這個時候只有自已在值班,誰也不知道那兩個少年男女來過。只要毀掉這份筆錄,就沒有人知道楠木盒子的存在。而且這個案子,當事人都已經死亡,活著的又怕暴露身份……
雷邦頓覺大有可為。
雷邦做事也稱得上殺伐果決了,不然在這精英薈萃的刑警大隊,他也當不上副大隊長。
此時,雷邦見四下無人,迅速抽出剛才為趙菲做的筆錄,然後用桌上一隻他平時抽菸用的打火機,點著火,將趙菲做的筆錄拿在手裡點著。
看著筆錄被火舌吞沒,眼看就要燒到手指,雷邦將紙扔到洗手盆裡,然後開啟水龍頭,將殘餘的紙灰沖走。
做完這些,雷邦定了定神,拿起桌上新接的程控電話機,然後將電話打過了前弟媳呂秀鳳。
經過他的運作,呂秀鳳開學後被調到了縣城中學圖書館做圖書館管理員,惟一的條件就是:呂秀鳳不能再嫁,必須在家裡安心等著雷火。
為了讓呂秀鳳安心在家等他弟弟出獄,雷邦竭盡所能,在物質上儘量滿足呂秀鳳,也在她家率先縣城的大部份人家安了昂貴的程控電話機。
這種時候,想要秘密對話,程控電話機的方便性就體現出來了。原來的搖把的電話機,要透過接線員轉機,如果接線員有心的話,雙方的對話都能被接線員聽得清清楚楚,而程控電話當然沒有這個後顧之憂。
“秀鳳嗎?我是雷邦。今天遇到了個人……”
雷邦見電話接通了,便開始滔滔不絕地把事情始末說給呂秀鳳聽。之所以這麼做,雷邦是想讓弟媳婦知道,他這個大哥是有能力報仇的,也有能力保護自已的家人。
而不是象雷火出事時,他根本幫不上忙,而讓呂秀鳳也對他產生了怨怪的心理。
這一次,藉著這件事,他就可以扳回這局,不由地迫不及待地要向呂秀鳳炫耀一番,同時也是一種無聲的威脅:答應他要等候雷火出獄的承諾,如果不遵守的話,他也是有能力報復的。
“所以,趙家人怕女兒的名聲受損,咱們就要抓住他們這個弱點,你有空就回黃坑鎮一趟,和過去的熟人聯絡一下,把這件事的風聲透露出去。只要人家知道他家的女兒和變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