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衝到地下室裡,把司馬瑨放出來,然後帶著他一起逃走。
這個地方,已經成了人間地獄,不能再呆了。
“你跑不了的!臭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你是害死芳玲的兇手,你假裝變成她,就是為了奪走我對她的感情。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擊喊痛之下,張俠好象清醒了一些,似乎認出趙菲並不是他心愛的女友芳玲,趙菲初聽到這句話還喜了一下,以為他恢復了理智。但再聽到後面的話卻哭笑不得,張俠還是活在自已混沌的世界裡,靈魂在不知道幾維的空間外遊蕩。
果然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對痛感似乎並不敏銳,張俠站起身來,一隻手仍捂著下身,一隻手卻向前一伸,正好一把抓住了趙菲的頭髮。
這個熟悉的動作頓時激起了張俠心裡那絲殺過兩個女孩培養出來的血腥狠勁,他一把揪著趙菲的頭髮,看著趙菲驚恐疼痛卻又不敢喊叫的樣子,心裡感覺到無比舒暢。
“對,就是這樣,我要把你們這些自以為是,假冒芳玲的臭女人的腦袋一個個擰掉!”張俠嘀咕著,除了這個熟悉的動作,還有一件趁手的工具,在哪裡呢?他四下張望,這邊不是他的臥室,他一時找不到那件工具,不由得暴躁起來,“我的吉它在哪裡?我要用它勒死這個臭女人!”
趙菲聞聽此言,心裡象是電光火石般地閃了一下,頓時,武炎在晚餐上聽到張俠彈吉它時那抹古怪的神情掠過眼前,箇中含義此時被她破解了。
看來,張俠以前真地嘗試過這種暴力手段,用吉它琴絃勒斷女孩子的脖子,或許,還有勒斷她們脖子後,把腦袋揪下來狂吻的動作吧?怪不得張俠那天在墓地裡吻芳玲頭顱的動作是那麼老練……
趙菲心中升起一股無限的恐懼,而看張俠和肢體語言和動作,分明就是在找行兇的工具。
趙菲的一頭長髮被張俠揪著,頭痛欲裂,本來這頭剛剛蓄起來的黑亮的長髮已經成為她的新寵,只是現在被張俠成了揪著她的趁手工具,只要一動彈,就痛得幾欲暈倒。
趙菲現在恨不得自已是個光頭,從來沒有感覺到頭髮是這樣的累贅。
“哈哈,找到了,這個也可以。”
張俠好象發現了什麼,突然發出了愉快的笑聲,不過他的笑聲在這場氣氛下,卻象魔鬼的獰笑一般,冰冷地刺入趙菲的骨髓。
趙菲眼見到張俠低頭抽出一條細繩,模糊看著,竟然是他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套上的旅遊鞋的鞋帶,張俠熟練地一隻手拿著鞋帶,就往趙菲的脖子上套過來。
完了,我要死了。
趙菲閉上眼睛,絕望地想。
可惜了這重生,雖然短暫幸福,卻又是白活一世,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生活還沒有體驗,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風景還沒有看過,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感情還沒有去投入……
趙菲的心裡,忽然想到在樓下地下室躺著的司馬瑨。
別了,司馬瑨,對不起,我不光救不了你,連自已也救不了。
趙菲只覺得自已脖子上的細繩“索”地一下拉緊了,纖細的脖頸受到致命的一拉,她並沒有感到太多的疼痛,相反,卻覺得窒息過後,腦子缺氧產生了一種幻覺。
她看到,司馬瑨開啟房門走了進來,一拳就崩壞了張俠的臉,接著,司馬瑨利落地對著已經被打得滿臉開花躺在地上的張俠狠狠地對著某個部位踢了一腳。
張俠慘哼一聲之後,就變得軟趴趴地,沒有任何聲息。
幻覺,一定是臨死之前的幻覺。
趙菲覺得脖子上似乎輕鬆了,呼吸也順暢了。
是的,人要死了之後,一切的煩惱和痛苦都解脫了,不會再有任何的難受,還能見到自已最喜歡的人。
呃,見到自已最喜歡的人?
司馬瑨?
莫非他也死了?
是了,一定是自已死後,司馬瑨也被張豪強殺死了,所以他們到這似乎時間凝滯的神秘地帶會合了。
……
“阿菲,你醒醒,快醒醒!”
迷糊中,好象是司馬瑨在喚她。
司馬瑨打暈保鏢,一進門,就看到張俠用一根細繩勒著趙菲的脖子,用力往死里拉。
趙菲的頭都軟了,耷拉在胸前。
司馬瑨立即急紅了眼,幾下就把張俠利落地收拾了,往他身上的死穴裡踢了一腳,知道這小子活不成之後,司馬瑨才恨恨地收手,趕緊搶救趙菲。
發生這一切也不過五六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