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案件,案情惡劣,影響重大。但是如果你坦白招供,態度配合得好的話,鑑於你是未成年人的身份,完全可以爭取到免刑。
但是如果你繼續再以這種惡劣的態度來抗拒,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雷火真是瞎掰,如果是普通的中學生,早就被雷火這幾句話加上他的態度震懾住了。
趙菲雖然前世讀的不是法律專業,但經常收看電視裡的法治節目,還得感謝這些法制節目的科普,趙菲知道,她今年過了生日,已滿16週歲。
而根據《刑法》的規定,年滿16週歲的人犯罪,就應該犯刑事責任,稱完全刑事責任年齡。
按雷火的誘供,如果趙菲承認此事與她有關,她立馬就可以被銬進拘留所了。
趙菲當然不會吐口,雷火現在的陣勢,就是依靠嚇唬和欺負趙菲資訊不對稱,來達到他的目的。
哼,誰說陳宣委沒有出現?他的身影,從頭到尾都在到處搖晃。
趙菲拿定主意,任憑雷火一會兒循循善誘、一會兒暴跳如雷、一會兒精神打壓,只是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下午和何科長做筆錄時說過的事情。
“你這是打倒一耙啊,陳秋香怎麼可能會策劃這種事?如果是她策劃的,怎麼又會變成受害者?”
雷火咄咄逼人地問趙菲。
“這就需要她的口供來佐證了。我哪知道她為什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趙菲冷冷地道,臉上不為所動。雷火又氣又狼狽,他以為靠自已就能把趙菲搞定,沒想到趙菲的心理素質和法律意識遠超過她這個年齡應有的水平。雷火覺得,自已就象是在和一個沉穩有度的成年人在過招似的。
想到陳宣委塞給自已的兩千元錢,想到老婆哭紅的眼睛,雷火這才感覺到,原來趙菲如此不好對付。否則,陳宣委為什麼會許以重利?老婆那麼精明能幹的人還能被她氣哭了?
雷火頓時感到那兩千元拿得有點棘手。
他太相信自已能力了,太小瞧對手的年紀了,以至於輕敵,現在竟有了潰不成軍的感覺。
動用大刑現在不可取。只能把她押解回派出所再說了。
現在對付罪大惡極的刑事犯罪,用刑也是常事,上個月他還有一個別所的同事,把一個犯人打吊至死,如今那個同事正在積極擺平中。
這裡到底是學校,也沒有合適的打吊的地方和工具。這些裝置,都在所裡的審訊室裡收著。學校動刑畢竟不合適。
雷火想到這裡,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得去打探一下其它人口供做的情況。
按道理來說,那“七姐妹”團伙據說已經被搞定,口供應該沒問題,但是因為出了趙菲這個意外,雷火有點不放心,決定先去看看別處的口供,再回來想辦法對付趙菲。
他從後腰上取下彆著的手銬,走上前,將趙菲的手銬在椅背上。趙菲氣憤已極,怒道:“雷副所長,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你這麼銬著我是什麼意思?退一步說,警方還也沒有簽發逮捕令,我有人身自由!”
雷火聽到個“副所長”,心裡就不爽,再聽趙菲的辯白,他冷哼一聲,便走出筆錄室,反手將門關上。
趙菲雙手被反銬在身後,只覺得一陣屈辱和憤懣,沒想到警察中的害群之馬也不少,上一次在市裡遇見一個,這一次在黃坑鎮派出所又冒出一隻。
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自已咬定口供,這些人肯定也拿她沒有辦法。趙菲只能死死抱著這種信念了,她還沒有想到,雷火已經起了對她動刑之心,只不過忌憚這裡是學校,才沒有馬上動手。
雙手被反銬著的滋味其實不好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菲只覺得雙手臂變得疼痛難忍起來。她只能時不時稍微調換著坐姿,讓雙手能稍微改變一下肌肉的用力方向,稍稍放鬆一下。
但是這種銬人的方式,有著警察的技巧,讓被銬的人堅持不到三分鐘,就痠痛難受。就算稍微換一下姿勢,也只能稍稍緩解。
不一會兒,趙菲的頭上,就因為痛苦和難受,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撲簌簌地從她額頭上滾下來,落到了臉上、脖子上。而腿上縫針的傷口,也變得更加疼痛了。
雷火在外面轉了一圈進來,臉上的神色變得輕鬆自在。
外面的筆錄做得不錯,在陳宣委設法託人和“七姐妹”串供之後,大家眾口一辭,把事情說成了趙菲設局誘陳秋香入套,而她們則搖身一變,成了阻止趙菲陰謀的“英雄”。
“行了,你現在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