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希望他和鄧南姐能成吧,從這次鬧自殺,她也看出來,鄧南也是一個直性子,重感情的女人。大哥真能娶到鄧南姐的話,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福氣。
只有劉裕至心裡十分不爽,女兒家突然發了筆橫財,但自已什麼也沒賺到,還倒貼了一瓶四特酒,他不滿地把啤酒杯再倒滿,喝了一大口,才悠悠地道:“桂珍啊,不是我說你們,這種意外的橫財,按咱們老輩人的說法,最好親戚朋友都要‘噴點’到,否則反而對家庭的風水不好,懂不?”
劉裕至這話說得看著好象是為女兒家著想,但是在趙國強把錢都基本花完的情況下,卻是讓人添者。
趙民生還沒說話呢,劉桂珍有點緊張地道:
“爸,那你說錢都花了,要怎麼化解啊?”
趙菲在邊上聽了一陣無語,如果劉裕至不是她外公,她早就不客氣地頂過去了,還哪農村的這套封建迷信來說辭。
不過,雖然是再世為人,趙菲到底對農村整個一套沿襲幾千年的禮俗傳統的影響力還是小視了。劉桂珍的緊張反應,就說明這種影響力對她還是十分有作用的。
劉裕至見套住女兒,便不疾不徐地發現了自已的看法。
“若是把錢都花了,也就破了這個厄,但是國強不是交了一萬三嗎?他的彩票不是賺了一萬五?那還有兩千呢?這兩千得都花掉才行。”
“親戚這麼多,那要怎麼花才能破厄啊?”
“厄”是當地農村人對災禍的稱法,如果出了點小不幸但損失不大,人又沒事,大家會說破厄了。但如果出了家毀人亡的大難,大家會說:這個厄太硬,過不去。
現在見父親把中彩票的事提到了“厄”的層次上,劉桂珍想想下午兒子鬧自殺的事,這可不是一個厄嗎?心裡就相信了好幾分。
趙民生卻有點生氣了,他當過部,接受過部隊唯物教育,在地方上又是做治何工作的,因此對厄的說法很不以為然。但厄這種東西,摸不見看不著,但卻能對人心理產生極大的影響。
厄的說法,不說就罷了,一說出來,如果不去破解掉,就會讓人心中惴惴。
趙民生生氣的是老丈人這分明是烏鴉嘴,什麼不說,偏要提這個。如果想要錢的話,手頭上有餘的,拿百八十塊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偏偏他要用厄來嚇唬劉桂珍,總有一種讓人觸黴頭的感覺。
見父親沉吟良久,劉桂珍又自行腦補了一堆近期大女兒趙菲差點被流氓禍害了、兒子又鬧自殺的事情,心裡就無端害怕起來。但她也不想想,其實家裡也不少喜事,比如:趙民生轉正啦!趙國強談了女朋友……
“這樣吧,你要每個人分點錢也不現實,不如就請電影隊來演兩場?一場在民生村裡,一場在咱村裡?”
按道理說,女兒嫁出去以後,應該是以夫家為主,真要放電影的話,到趙民生村裡去放就得了,不必到後格村去放。但劉裕至這麼說,劉桂珍也不好反駁。
“行,那就聽你的。”劉桂珍覺得這個解決方案不錯,她跨下的臉立即又恢復了神采,轉頭對趙民生道,“老趙,這個辦法花錢不多,但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我爸的腦子,真是老當益壯,轉得不比年輕人差。”
“不過,咱家除了近期有些不好的事外,好事也不少啊!爸不是轉正了嗎?我也有錢學車了。”
趙國強聽了好一會兒,他對農村的種種說法也不太感冒,平時不太理會,但現在關係到花他的錢,他就有點看法了。
“喲,民生轉正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更應該放電影慶祝一下!”劉裕至這時候倒是真心為女兒女婿高興,有了個幹部女婿,他的腰桿也硬多了,“到時候叫電影隊在開演前打個字幕公告一下。”
“那誰去聯絡電影隊呢?”
趙菲笑著問了一句。
“後格村老劉家的大兒子在縣電影隊做臨時工,我直接找他聯絡就行了。”
果然,劉裕至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還拍著胸脯說一定把這事辦好。
劉桂珍見父親主動請膺,覺得很有面子,便笑著道:“行,這事交給爸我就放心了!對了,國強,剩下的錢呢?”
“媽,雖說是包吃住,我在駕校裡不還得花嗎?教練的煙錢,還有吃飯錢,我打聽過了,都是我們這些學員輪流出的。而且煙都要好煙,至少要雲煙,吃的也都最少是飯店,那又得花一筆呢!”
“哎喲,當個教練這麼好啊?那得多花多少錢啊?”
劉桂珍一聽,又肉痛上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