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宮祭壇坍塌那夜,穆宛清成功的說服了鸞秋盈,連夜離開了耀宮,直奔三國交界,可是還沒等她們到達皖州,她就收到了穆家暗衛的傳言,說是盯上了辰國柳家派去邊關的暗衛信使。。
穆宛清感覺手握辰國邊境大軍軍權的柳家可用,於是藉口還有要事處理,離開急於趕去皖州的鸞秋盈,帶著自己的人晝夜不息的趕去了和穆家暗衛匯合,然後一路尾隨著柳三,終於當他在徐州休息打尖的時候,裝作偶遇,又美色迷惑了柳三,套取了他的情報,然後一番連嚇唬帶蒙的說出了助權傾朝野的話。
在辰國的大營外,穆宛清和柳三分手之後,就躲入了離辰國大營只有三十里的一處穆家暗樁裡,等候著柳家少爺的反應。
沒想到事情遠比她想象得順利,她只等了不到三個時辰,就看到了自己留給柳三的傳信煙火,她心頭大喜,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柳家的日子不僅不太好過,恐怕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穆宛清帶了幾個心腹的暗衛趕了過去,確認了對方只有主僕二人之後,穆宛清心頭大定,心中迅速的準備了一套說辭之後,笑吟吟的走出了藏身之地,開門見山的報出了自己的家門,“月國穆家現任家主穆宛清見過柳家少爺。”
看到對方也只帶了幾個,柳江巖放下了心頭最後的戒備,聽對方說是月國穆家之人,他心中關於對方合作的誠意又信幾分,拱手還禮道,“原來的赫赫有名的穆家小姐,柳某失敬了。夜涼風大,還請穆小姐借一步回營說話。”
聞言,穆宛清笑了,笑得肆無忌憚,笑了個花枝亂顫,偷眼撇到柳江巖漸漸變色的臉,她才驀地止住了笑,冷聲說道,“柳家少爺還真是大膽呢,想那司徒青在邊關大營經營了十多年,還說死就死了呢,柳家少爺竟然夜夜安眠,還把大營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宛清實在佩服不過,宛清是不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好不容易探得的情報去冒險,去那個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密探雲集的大營的,要不然何必費盡心思的引了柳家少爺來這裡呢。”
其實,自從發現司徒青稀裡糊塗的被人弄死之後,柳江巖也懷疑過大營裡有一雙看不到的手。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清查都發現不了端倪,這也是他為什麼下意識地跟著柳三來找穆宛清,而不是令柳三把人帶去大營的一個原因了。
現在聽到穆宛清這麼嘲諷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柳江巖抽出配劍,眨眼之間就架到了穆宛清的脖子上,厲聲喝問,“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穆宛清對著身後的護衛擺了擺手,面對閃寒光的利刃毫無退縮,冷笑著說,“柳少爺,即使你殺本小姐也就解決不了柳家的困境的,若想挽救柳家,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說著,穆宛清伸出手把柳江巖手裡的劍鋒推到了一邊。
“哼,最好不要讓本少爺知道你只是說大話唬人,不然的話,我可不是柳三,不會憐香惜玉的,到時候定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柳江巖氣哼哼地說著,悻悻的自己收了寶劍。
被柳江巖暗諷為了得到情報委身柳三之事,穆宛清的氣勢一頓,面上的笑容也隨之一僵,她心中暗罵一聲柳江巖小氣,飛快的收斂了情緒,挑釁的一昂頭,“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況且本小姐覺得柳三敢作敢當,是大丈夫所為,只是不知道他的少東家可敢為了他的家族放手一搏?”
“你且說來聽聽”柳江巖瞅一眼旁邊幾乎要鑽入地縫的柳三,氣呼呼地說道。
“趁著趁御還未到邊關,你仍然是邊關統帥之機,帶兵攻打巴郡,擒獲耀綺羅”穆宛清面色一整,大聲說道。
柳江巖聞言,氣得笑了,他收了臉上的怒氣,悠然說道,“說說你的理由本少爺拿手裡僅有的籌碼去攻擊毫無利害衝突的巴郡,不是腦子進水了麼?不要以為本少爺被你激了幾句就頭腦一熱的去為你做嫁衣”
見柳江巖這麼快就回過了味來,穆宛清並不氣餒,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她不慌不忙地說,“辰御明知道柳絮兒腹中懷的孩子是司徒家種,還肯不計前嫌的留下他,甚至為了他不惜責罰宮中的所有御醫,柳公子不覺得奇怪麼?”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就是想用本少爺那可憐的外甥給耀綺羅解了身上的蠱毒罷了。這和被少爺帶兵攻打巴郡有什麼關係?”柳江巖神色黯然的脫口而出。
“關係大了”穆宛清緊接著他的話茬說到,“耀綺羅不過是先帝的皇后,還是月國老皇帝的皇后,是月國挑起兩國戰爭的導火索,辰御為什麼肯為了她放棄了報仇的機會,留下你的外甥?寧可月國大軍壓境也要護著她?”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