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訊息,辰國那個一直被司徒家控制在手裡的病怏怏的玩偶皇帝娶的是綺羅公主的貼身侍女丁香。聽到這個訊息,月知文終於從小山高的奏摺後抬起了頭來,換上了他未登基前遊離神州前喜歡穿的月白長衫,獨自一個人去了放著碧璽古琴的臨淵閣。
誰也不知道獨自呆在高高的臨淵閣內一天一夜的月拓帝到底做了什麼,他從臨淵閣出來之後就把執墨宣進了御書房,聲音略帶沙啞的平淡開口,“說說吧,這一年來你都瞞下了什麼?”
只是平平淡淡的一聲詢問,一下子讓執墨冒了冷汗,在自家主子那雙不揉沙子的鳳目的注視下,執墨的冷汗順著鬢角就流了下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結結巴巴的說,“啟稟陛,陛下,一年前耀帝駕崩、紫鳳女帝登基、鸞太后掌國、司徒嫣和鸞秋盈在白水邊城會面。之後鸞太后封了丁香為香玳公主,鸞太后派了人圍住巴郡向趙德斌要人,十天後香玳公主打發了辰國大軍,約司徒嫣巴郡相見,討要了巴郡為公主封地,約定一年後嫁娶。後來,紫鳳女帝親臨巴郡,接回了香玳公主,辰國按照約定派了司徒善生和季禮去迎娶,順帶著去青峰山轉了一圈,被商家打敗之後,才灰溜溜的去了安都,迎了香玳公主燕京和辰帝大婚。”
執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偷眼覷著月拓帝的神色,正好看到他彷彿洞悉了一起的目光向他掃了過來,威嚴不容侵犯的聲音也響起,“這些,朕都知道,說說你們私下裡隱瞞的細節吧。念在你也是一片忠心,之前的隱瞞朕也就不再追究了,以後若在有半點藏私不報,休怪朕不念這些年的主僕情了。”
“是,是,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開恩。”執墨一迭聲地謝恩,然後不敢半點隱瞞的都說了起來,“香玳公主在巴郡勸退辰軍時臉上帶著覆面的珠簾,我們的人離的遠看不清楚面容,那季禮被她三問三責之後,乖乖地退了兵,還請來了司徒太后。之後,紫鳳女帝親自來接她,一路上她們經常同坐一車,一處用膳,關係非常親密,路過燕山隘口之時她們被流民所擾,紫鳳公主非常生氣,撇下像代公主,自己徑直回了大蘭葉寺靜休了,可是等到辰國迎娶時,紫鳳公主又突然回宮,在未央殿上親自送她出嫁的。”
“這麼多異常之處,為何隱瞞不報?”月拓帝鳳目一挑,隱隱的有了怒氣。
執墨一哆嗦,磕頭如搗蒜,“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因為只是有些異常,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不妥,陛下國事繁忙,奴才,奴才不敢打攪陛下。”
“哎,”月拓帝悵然的嘆息了一聲,“你起來吧,朕,是朕自己選擇的不想知道這些,和你無關。”
說完,月拓帝鳳目一凜,收了臉上覆雜的神色,決絕地吩咐道,“不過,辰帝大婚非同小可了,傳令給燕京和安都的暗樁,都把眼睛睜大了,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統統的回報,不得再有任何隱瞞”
月拓帝下了這樣的旨意之後,就把碧璽古琴帶進了自己的寢宮,常常凝視著它出神,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夜。
同時,各路訊息也源源不斷地傳來,司徒家在燕京掘地三尺的翻找著什麼,柳家女無夫而孕,辰帝大婚攜新後接受朝賀,美麗端莊的皇后娘娘赫然就是已經被大家認為死在了送鳳台上的綺羅公主。同時,傳言中無夫而孕對柳絮兒被封柳妃之後,她的同胞兄長接了聖旨,要來邊境上節制司徒青,而一項專權的司徒太后竟然沒有反對,司徒呂也無聲無息。
聽到這個訊息,月拓帝再也忍不住了,他馬上召集了心腹之臣,悄悄的從各各地州府抽調兵馬,可是他剛剛籌集齊人馬,還沒來得及部署呢,燕京又傳來訊息,新婚的辰帝駕崩,而一直盤踞在漠北的大漠血鷹公子御竟然是他的同胞弟弟辰御,辰御以雷霆之勢擊垮了司徒家的勢力,迅速的掌控了辰國的局勢。
月拓帝神色莫測的聽完這些,鳳目頻閃,想了半晌,又緊急召集了心腹眾臣,井井有條地安排好了南京的事務,然後帶著大軍御駕親征,浩浩蕩蕩的直奔三國邊境。
他們風塵僕僕的剛到邊境,耀國的安都又傳出了石破天驚的訊息:在耀宮外矗立了五百年的祭壇竟然在紫鳳女帝開啟的時候坍塌了。這一訊息讓打算速戰速決的月拓帝改變了主意,他知道這神秘祭壇的來歷,是前朝的軒轅哀帝以身所化,這個時候突然坍塌,必定是有大事發生了,神州的天該變了
雄心壯志的月拓帝龍顏大悅,曾經強盛的辰國處逢大變,本就弱小的耀國更是風雨飄搖,唯有月國在他的治理下,糧草充足、兵強馬壯,神州一統的大任肯定要落到他的身上了。
有了這種想法,月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