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應道,“是。”說著,他撿起地上的月國國書退了出去。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當南宮奕風塵僕僕的趕到辰宮的時候,連口氣也沒喘,就被辰御拎到了給柳絮兒單獨居住的舞黎宮。切脈、喂藥一番折騰下來,終於讓瘋鬧的柳絮兒安靜了下來。
抹著額上的汗,南宮奕又叫不沾地隨著辰御去了養心殿,打發了閒雜人等,兩人秘談了大約半個時辰,南宮奕神色凝重地走了出來,回了他在辰宮的住所——尚臨居。
辰御則揚聲喚進了內侍們,吩咐道,“傳旨,朕離宮期間,宮內所有人都聽從南宮奕排程安排,若有違抗,就地正法”
“是。”內侍答應著,出去傳旨了。與匆匆闖進來的隨影擦肩而過。
看著急匆匆地隨影,辰御劍眉一挑,不悅地問道,“何事這麼急,離宮的事都準備妥當了?”
隨影躬身行禮,“啟稟陛下,離宮的事都準備停當了。是椒房殿裡的丁香姑娘不知道怎麼得知了陛下要離宮親臨邊境大營,吵著非要見您。”
辰御劍眉一攏,略一沉吟說道,“讓她進來吧。”
聽到內侍的傳喚,等得心焦不耐的丁香不顧形象的撩起衣襟,大踏步地邁進了養心殿,她忘記了自己還頂著小姐樣貌的面具,明面上的身份是椒房殿的皇后娘娘,對著辰御深深一禮,急切地說道,“參見辰帝陛下,請陛下開恩,允許丁香隨您去邊境。”
看著下面那張魂牽夢縈的面容,雖然明知道這個人只不過是頂著她面容的一個侍女,辰御還是硬不起心來呵斥她的無理舉動,他放緩了面色,提醒道,“你現在是椒房殿的皇后娘娘,離宮之事非同小可,給朕一個理由。”
“呃,”丁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頂著小姐的名分呢,她悄悄的吐了吐舌頭,立即收斂了面上的急躁,垂頭把自己的衣襟整理好。然後一昂頭,傲然地說道,“本宮聽聞那月習知文大言不慚地要迎回本宮,本宮倒是要當面問問他,當年在小金水河畔的送鳳台上燒死的那人怎麼算?”
聞言,辰御笑了,輕勾著嘴唇,問道,“還有呢?”
丁香在辰御讓人看不出意圖的朗朗星目注視下,一陣心虛,她其實是聽商家人傳言說小姐趕去了巴郡,她擔心小姐遇上月知文,月知文拿當初的婚約逼迫小姐,讓小姐無力應對,這才想趁著辰御去邊境的機會要一同前往,想靠自己這去不下來的人皮面具,幫小姐去拖延一時的,只不過這些話她自然不想告訴辰御知道罷了。
想著小姐可能面臨的險境,丁香又勇氣倍增,她微微別開目光,硬著頭皮說道,“沒,沒有了,本宮就是要當面問一問那人罷了。”
“好。”辰御笑容不改,薄唇輕動,吐出這麼一個字來。
“呃,你,你什麼意思?”丁香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各種理由,準備應對辰御的盤問,沒想他竟然什麼也沒再問,就直接說了這麼一個字,丁香為之語塞,直愣愣的問了出來。
“你不是想去邊境麼,朕答應你了。回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出發。”辰御和顏悅色的給丁香解釋說。
辰御語氣出人意料的好,跟慣了他的隨影卻聽出了他不厭其煩的好脾氣下隱藏著的狐狸般的算計來,他家主子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好說話、有耐心過哦。
丁香心裡雖然也有點疑惑,但是她一心要去邊境和小姐匯合,也就顧不上想太多了,她微微一俯身,輕快地應道,“多謝陛下成全,我這就去準備。”說著,她又撩起裙角,高興得跑了出去。
看著丁香歡快著匆忙離去的背影,隨影疑惑的說,“陛下,這個丁香根本沒有說實話,您這就這麼信了她?”
“這個一心為主的丫頭,那點單純的心思怎能瞞過我去?她只不過是知道了月國的國書內容,替皇后娘娘擔心,想出一份力罷了。”提起綺羅,辰御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眉梢的笑意直達心底,“而且,朕離宮之後,南宮要照看柳絮兒母子,要提防著司徒家的餘孽,恐怕沒有多少心思放到她身上。若是朝中心懷鬼胎的人鑽了空子,傷了她,你讓朕如何向她的主子交待?所以,還不如帶她去邊境,既成全了她的小心思,朕也落得個輕鬆。”
辰御這麼一篇長篇大論,在隨影聽來只有一個意思,丁香丫頭既然是皇后的貼身侍女,他就要好好的護好了,免得打鼠傷了瓶,讓人家主子傷心難過。隨影聽明白了自家竹子的意思,把他全力維護綺羅皇后的心思也看得更加分明。
隨影心裡明白,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別看自家主子對那個丁香丫頭和顏悅色地,可若是自己敢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