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著,還是轉身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不大一會兒,司徒善生就半披在外袍出現在了卓府的書房,他腳步漂浮不穩,臉上還帶著夙夜狂歡的青紫之色。
鸞秋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司徒善生,又瞅了瞅一臉隱晦莫名的季禮,她暗中點了點頭,有了底數,鸞秋盈如親切的長輩一般招呼道,“司徒少爺,季大將軍,你們來了,快請坐,麗城獨處偏僻,房舍簡陋,還請二位不要嫌棄才是。”
不等季禮答話,司徒善生就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三角小眼裡閃動著綠熒熒的光芒,直言不諱的問到,“本少爺聽卓大人說,鸞太后給我帶來了好訊息,你是不是帶來了香玳公主?”
聽到司徒善生說得這麼直白,季禮眉頭一皺,他搶在鸞秋盈回答之前打圓場說,“這麼久沒聽到香玳公主的訊息了,臨來之前,我家司徒太后娘娘特意吩咐本將和司徒少爺一起來看看,順便迎了公主前去燕京,請問香玳公主可在?她一向可好?”
季禮這番話說下來,既遮掩了好色的司徒善生急切直白地詢問香玳公主的醜態,又說明了自己此番帶兵前來的用意。
鸞秋盈知道這個天寶將軍不是那麼容易應付過去的,好在還有一個好色的司徒善生呢,她暗自慶幸著,面上的笑容更加和煦,“季將軍和司徒少爺莫急,香玳公主還有幾個月就要出嫁了,她現在自然是呆在耀宮好生的修養著呢,本宮這回帶來的好訊息是,本宮終於訪得了高人,可以為司徒少爺出一口惡氣,徹底滅了商家的威風。”
鸞秋盈先應付了季禮一句,又把話題扯回到了司徒善生的身上,她知道這位司徒家的大少爺在辰國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比辰國的小皇帝辰茂還要威風。可是,在他與商家幾次的鬥智鬥勇中,只是在開始洋洋得意的贏了幾回,後來卻是輸多贏少,尤其是今年,他幾乎是次次撲空,回回都被商家人搶先了一步,讓商家的暗樁耍的他團團亂轉。
如果說除了美女之外,天下間還有能引起這位司徒大少爺的興趣的,也就是和商家的暗中較量了。現在他感興趣的綺羅公主他暫時還碰不了,那麼商家的訊息,尤其是能挫敗商家的訊息絕對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了。
季禮雖然精明,但是與這位司徒家的太子爺同行,手腳就等於被束縛住了一半,鸞太后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提出什麼有用的反對意見。
果然,司徒善生一聽說能滅了商家威風的辦法,他慵懶備賴的神色一下子褪去了不少,眼眸中的熒熒綠芒也黯淡了許多,他緊一緊自己的袍子,急切地說道,“商家盤踞耀國多年,而且一向是以奇門遁甲之術著稱的,你們一直沒有辦法對付他們的,這次怎麼突然就有辦法了?”
對於司徒善生的這一問,鸞家父女是早有準備的,鸞飛騰笑呵呵的接了話,“不瞞司徒少爺,我們鸞家終於請到了深山中的巫仙師相助,再也不會懼怕商家的奇門遁甲之術了。”
鸞飛騰胸有成竹的說完,衝著左右一擺手,鸞七會意,快步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引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進來。
只見這個一幅世外高人模樣的老者進來之後,並不說話,而是徑直的走到司徒善生的身邊,先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眼睛細看了一會兒,然後一甩手中的佛塵,繞著司徒善生緩緩地轉了一圈,最後才走回鸞飛騰身邊坐下,輕輕地籲出一口氣來。
季禮從司徒太后那裡接了這個差事,一方面是來看著鸞家別耍花樣,另一面也要護住司徒善生的安全,不能讓這個司徒家的太子也出了差錯。他方才冷眼旁觀,聽鸞家父女一唱一和的提起了能制衡商家的巫仙師,季禮就知道不管於公於私自己都不能阻止司徒善生了,但是他也知道鸞家這個時候抬出了商家來,恐怕也不是安著什麼好心。
因此,自從老者一進門,季禮就一直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看著他直接奔了司徒善生過去,他甚至悄悄的把手放在劍柄了,準備一有異樣就當場格殺的。直到他看到那個裝模作樣的老者只是繞著司徒善生轉了一圈就回了座位,這才暗中鬆了口氣。但是細心的他看到那老者額頭上隱隱冒出的細汗,彷彿耗費了多少心力一般,季禮心中又疑惑了起來。
季禮一項謹慎,發現了異常,立即不放心的扭頭看向司徒善生。一看之下,季禮一下子打吃了一驚,只見一向跋扈的司徒善生此時雙眼發直,臉上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臉色漸漸潮紅了起來。季禮心中大急,他趕緊起身,一步竄到司徒善生身邊,對著他大聲喊道,“司徒少爺,莫將是季禮,你感覺如何?”
聽到季禮焦急的呼喊,司徒善生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