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吩咐,請示下。”
“既然都已準備妥當,事不宜遲,今夜準時出發吧。”綺羅略一思索,沉穩的答道。
“是。”白風乾淨利落的領命。
商議妥當,大家各自分頭準備。
入夜,綺羅一行人在暮色掩映下,悄悄地出了白寨,沿著彌落江邊的峭壁蜿蜒而行。
原來,在綺羅她們遇紅冠蛇的彌落山谷附近有一條彌落江,整條彌落江基本上都是穿行在刀鋒般的峭壁之間,穿過白寨附近時,江邊懸崖上稀稀落落的長著一些參天古樹,爬滿了春藤,春去秋來,黃了又綠,綠了又黃,層層疊疊的給冷峻的峭壁掛上了天然的幔帳,一些珍稀少見的草藥也多生長在這些天然無人打攪的絕高之地。
白寨的人藝高人膽大,偶爾也來這裡採摘一些其他地方不容易找到的藥材。有一次,一個族人為了採摘一枚珍貴藥草紫英菇,不小心摔了下來,掛在了崖邊的大樹上。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有水的溶洞,後來族長帶人攀上峭壁,划著小船從溶洞進入,走了一個多時辰,竟然出了十萬大山,順流劃入耀國境內的南落海,然後無礙的駛入瓊江,直行就到達了安都。
之後,白寨人出入大山就多走這條水路,近幾年來,白風擔起風部首領的職責,不時的出山打探訊息,這條水路自然也是走熟了的。
綺羅一行夜行之人,只燃了幾隻火把,白風帶路,丁香扶著綺羅緊隨其後,後面跟著一群無聲無息的黑衣暗衛們。
綺羅穩住心神,儘量不去看身旁咆哮而過的江水,行了不到一個時辰,白風突兀的頓住身形,朝著緊隨其後的綺羅和丁香擺了擺手,低聲道:“我們到了,請少主稍待片刻。”
綺羅和丁香也停住腳步,抬首四顧,只看出這裡仍然還是處於崖壁之下,仔細了瞅了瞅並未發現任何異樣。綺羅心中疑惑,但沒有問出口。
但是一直看白風不順眼的丁香卻心中暗喜,莫不是白風不認識路了不成,丁香剛想開口諷刺幾句,白風卻變戲法一般拿出幾盤三指粗的繩索,他看也不看一臉懷疑的丁香,徑自一揚手,把繩索向著黑暗的虛空拋了出去,那繩索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在高空中蕩了幾蕩,一頭牢牢的吸附住不知何物,另一頭直直的垂了下來。
白風見一套繩索固定好,又甩出其餘的幾盤繩索,轉身吩咐身邊的幾個暗衛,“你們先上去準備一下,接應少主。”
幾人接令,無聲的緊一緊身上的背囊,拽著繩索攀爬而上,一身黑衣的幾個族人矯捷的攀了上去,不一會兒就融入了濃濃的暗夜之中。
丁香見此,嚥下了方才要出口的話,白風卻瞅著盪悠悠的繩索,閒閒的撇了一眼丁香,故意鄭重地對綺羅說了一句,“呆會兒,如果右使怕了,就由屬下護送少主吧。”
“誰說我怕了,向來就是丁香護著小姐的,不相干的人靠邊站。”丁香的眼神下意識的撇一撇腳下咆哮的江水,還是一揚下巴驕傲的說。
綺羅又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垂下的繩索,掂起腳尖輕輕地向上跳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入山之時竟然很不一樣了,只是輕輕的提身,體內就好像湧起無盡的力量,像要把她托起來一般。
綺羅心中對自己的狀況有了底數,看著身邊那兩個人彷彿鬥氣的公雞一般的對峙著,她好笑的擺擺手,勸解道,“好了,不要爭了,我習了家傳內功,自己已有能力攀爬著繩索,呆會兒大家一起上去即可。”
“是,就依少主。”白風沒有了剛才刻意裝出的閒適。老實的答到。
“我聽小姐的,一會兒就跟在小姐後面。”丁香也失了方才的傲氣,蔫蔫得說道。
他們正說笑間,突然上方有一道亮光閃了三閃,白風明白先上去的族人已經準備妥當,他收了嬉鬧之色,慎重地說道,“好了,少主請上去吧,屬下就隨在緊少主身側。”說著他抓過相鄰的三條繩索,交給綺羅和丁香一人一根,自己也緊緊抓住剩下的一根。
綺羅和丁香握緊了手裡粗糙的繩索,對望一眼,綺羅衝著白風點點頭,就著身邊族人手裡幾隻火把發出的微弱的亮光,輕輕的一個縱身,然後把全身的氣力貫注在雙手之上,整個身子就以一根繩索為依託吊在了空中。
白風眼裡的讚賞一閃而過,也無言的輕輕的躍上繩索,清越的聲音乾淨的說:“這就走吧,屬下為少主護航。”
綺羅聞言點點頭,不再耽擱,雙眼仰望上方,手腳*替用力,以繩為梯,攀爬起來。
一旦心無旁鶩,不想腳下湍急的河流,綺羅很快就忘記了害怕。有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