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澗,你愁眉不展,還是在擔心南京城中的令妹?”月知文安撫了李三水,又對著另一個將領和顏悅色地問道。
“小妹之事,殿下也有耳聞?” 黑紅臉膛、一身魁梧的漢子扭捏著,有些驚喜的說。
“你們為國戍邊,常年駐守在外,豈能再讓你們為了家中瑣事煩心,孤身為大月的皇子,對你家之事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月知文臉色一凜,痛心疾首的大聲說道。
原來王東澗的擔心的妹妹,是南京有名的貌醜之人,她本來是與翰林劉家的二公子指腹為婚的,但是這個劉家二公子自小就是個自命風流的,嫌棄王小妹貌醜,拖延著就是遲遲不肯完婚。如今王家小妹已經二十有一樂,還一直未嫁,成了京中一個笑柄,連帶著他們王家也抬不起頭來。
今日見到傳聞中自在逍遙、不理朝事、只談風月的大殿下竟是如此豪爽,而且對軍中諸將情況還很熟悉,不但為邱風廉鳴不平,替李三水的母親做主,他妹妹的事情說不準也能幫上忙呢。
王東澗禁不住喜上眉梢,長長的一躬到底,“還請殿下為舍妹做主。”
“劉二公子確是胡鬧了,如果他再不盡快和王小妹完婚,孤回去就把他逐出吟風社,讓他也嚐嚐被天下人恥笑的滋味。”月知文略一沉吟,鄭重地說道。
大殿下這招打蛇打七寸,用的真是妙啊,這樣一來,不管那個自命風流的劉家二公子娶不娶自家小妹,他們王家都可以揚眉吐氣了。如果他肯娶了自然大家都好;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他也會被逐出吟風,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王家的面子也即挽回來了。
“多謝殿下成全”軍中兒郎豪放不羈,多是不喜廢話,王東澗心願達成,他簡單的道了一聲謝,也抱起酒罈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把一切承諾與感激都融在了酒中。
“舉手之勞,王將軍又不必客氣呢。”月知文含笑說著,又舉起了酒罈子,對著豪飲的王東澗晃了晃,也陪著一起大口的喝了起來。
月知文豪飲了半罈子,一改在 士子文氏面前的斯文模樣,滿不在乎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然後又對著右排中間的另一個老將領一挑眉,略微有些揶揄的問,“錢老將軍不說話,可是惦念著京中的錢夫人?”
“讓殿下笑話了,拙荊當年為臣產子,身子落下毛病,她的小腿一遇到陰天就疼,每逢天氣不好時,末將就想起疼痛纏身的老妻,她為我錢家吃苦受累了,末將遠在邊關,著實欠她良多。”錢必勝是個半路出家的武將,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他不好意思地說。
“老將軍放心,孤遊走神州,曾得到一個秘方,專制錢婦人這類毛病,孤回京後就讓人把這藥方給錢夫人送去。”月知文不甚在意的說。
“謝過殿下。”錢必勝舉壇相敬。
“多謝殿下。”
“殿下高義。”
“殿下豪爽。”
……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五章 姜醇秘會穆宛清
第二一五章 姜醇秘會穆宛清
月知文曾專門收集過穆家軍中各個級別將領的資料,尤其是與穆家不和或者家中事煩心的都重點關注過。因此他與眾人看似閒聊暢飲,實則每每都能點到對方的痛處,又輕而易舉的把麻煩幫忙解決掉。
一時之間,中間大帳內大家都熱情高漲,眾將領頻頻高呼,抱壇狂飲。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有不少人已經撐不住醉倒了,氣氛卻是一浪高過一浪,更加的熱烈。
這些讓躲在大帳外面偷聽的姜醇越聽越心驚,悄悄地遁了出去,回到一處隱秘的帳篷之中。
“去把穆小姐請來,不要驚動了大殿下的人。”姜醇按捺下心底的煩躁和不安,招手喚過一個穆家精銳暗衛,主人一般的吩咐道。
許是得到過穆彪的吩咐,暗衛對姜醇的命令沒有置疑,直接飛身去安排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穆宛清就被請到了這個一個偏僻隱秘的大帳之中,此時的她雖然頭髮稍微整理過,但還是隻穿了中衣,外面隨便的裹著一條行軍用的常見絨毯。
早就在候著的姜醇見了這樣的穆宛清,稍稍一愣,深深一躬,慚愧的說,“讓小姐受委屈了,是醇保護不周。”
穆宛清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急切地問,“這裡安全麼?我的時間不多。”
穆宛清關心的安全問題是指他們的是否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聽到,在這幾十萬穆家大軍之中,她自信月知文動不了她的性命。現在的穆宛清心中越來越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