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了口氣,“不過,小姐強身健體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小姐現在登望柔臺可是輕輕鬆鬆了呢。”
“權當如此吧。” 綺羅苦笑了一下,不再說這個話題。她面上浮起沉思之色,腦中盤旋著今晚的亂局,想清理出一番頭緒來。
見綺羅不說話,丁香也沉默了下來,想起今晚之事,她很想好好的和小姐抱怨一番那個月知文的,雖然他對她丁香先有救命之恩,後又和小姐相談甚歡,甚至約定了雙方互為援手,締結為盟。
丁香之前還覺得這個月國大皇子長的斯斯文文的一表人材,寫的一手好字,吟詩作對,做的錦繡文章,私心裡覺得他會是小姐的良配,小姐註定了的月國之行,因為有了堪稱完美的月知文,讓丁香隱隱的對小姐的終身大事多了一份期待,期待與小姐很般配的月知文能有什麼另外的安排。
但是,今晚月知文的表現卻讓丁香從心底了厭棄了他,一想起他不顧小姐的感受和清譽,就那麼理所當然的以小姐為餌,丁香就忍不住想暴打她一頓。
心中有氣,丁香忍不住恨恨的出聲,“這個月國的大皇子,明明知道今晚鸞家和穆家兩個壞女人的佈局,不提醒我們也就罷了,竟然還等在那裡趁機輕薄小姐,虧他那天裝模做樣的說不會勉強小姐做不願意做的事,還假惺惺的說要和小姐結盟。”
綺羅當然也生氣月知文對她的冒犯,但是如今坐在密室裡細細思量,她氣得恐怕不僅僅是冒犯本身,隱約的還夾雜著一種被背叛了的心傷和自己認不清實勢的懊惱。
其實,她與他之間本就因該是相互利用的短暫合作同盟關係,誰也沒有義務為了誰真心的著想,綺羅氣自己,受了那天月知文溫情脈脈的蠱惑,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可以算是朋友了。
今夜,月知文用那倉促的強制一吻,以鐵一般的事實,實實在在的給她綺羅上了一課,相互利用才是他與她之間關係的本質,新任不值得給予他,也不能奢望能從他那裡獲得。
不過,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記在心頭就罷了,沒有不要宣諸於口。如果自己的月國之行不可避免,少不了還要和月知文打交道的,綺羅不想心直口快的丁香一不小心說出什麼來,徒增彼此的尷尬,沒得給人留了笑柄,思量著,綺羅緩緩地勸到:“相互合作本就不是朋友間的肝膽相照,自然都是考慮自己合適的,咱們這次暫時配合了他,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了,畢竟他也曾經救過你,我不喜歡欠著人傢什麼,免得以後行事束手束腳。”
丁香撇撇嘴,不甘的說,“可是小姐,如果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還是太便宜那個登徒子了,奴婢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此去月國,我們身單力孤,少不得還要藉助他一、二,這筆賬咱們暫且給他記下,以後找到機會,小姐我自會報他今夜相辱之仇的。”綺羅用手狠狠一抹唇畔,彷彿抹去了曾經的過去一般,她杏眼微眯,幽幽的說道。
綺羅說完,她不等丁香再說什麼,就快速的轉移了話題,吩咐道:“今夜,鸞貴妃興師動眾,徒勞無功,她吃了暗虧之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一定要防備著她狗急跳牆,又玩出什麼花樣來。一會兒你趁亂出宮,通知白風,全力監視鸞府的動靜。”
丁香見綺羅轉了話題,只道小姐已經想好了主意,丁香向來是依賴綺羅習慣了的,她也就沒再糾纏著過多詢問,順勢接到,“丁香省得,一會兒就出宮去,把小姐的話轉達給他們知曉。”說著她小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興奮莫名的期待,繼續說道:“今夜鸞家動作頻頻,我順便去看看那個自大的白風,今晚可趁機撿了什麼便宜沒有。”
商議妥當,綺羅主僕二人又調息了一番,天色將亮未亮之時,綺羅透過秘道悄悄地潛回瞭望柔臺,再柔宸殿的一角悄無聲息的鑽了出來,她自己動手,解了混合著酒氣和汗味的衣衫,悄悄地爬上母妃留下的寬大的鳳榻,閉目養神。
而丁香則趁著黎明時分,暗夜將去之機,耀宮守衛鬆懈之時偷偷的溜出了宮去。
耀宮鬧得天翻地覆,商蘭則早就得了商闕的口信,不論整個耀宮如何起雲湧,她自巍然不動,身局外,安守望柔臺上,趁勢把各方勢力的底牌看了個透徹。
各方勢力粉墨登場,都沒有逃過商蘭的法眼,唯獨綺羅公主是個例外,原本受傷遁入洗羅宮的綺羅公主,在天色還未亮透之時,竟然氣定神閒得出現在瞭望柔臺的柔宸殿內。
這讓隱在暗處的商蘭大吃了一驚,同樣是在鸞貴妃精心佈置的圈套裡化險為夷、最終全身而退,但是如今的綺羅卻是從容了許多,短短的不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