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我們在外面看著也跟著受難。哎,南宮神醫這次千叮嚀萬囑咐的又被當了耳邊風了。”
公子御不理隨影的碎碎念,翻身上馬,隨影見說服不了公子,也只好迅速的上馬追隨,後面的一千餘人也是沒有多言的跨上坐騎。他們的馬蹄早就被紗布包裹過,踏地無聲,溼潤的山林小路上也沒塵沙,一行人專找密林掩映的幽徑,如同幽靈般綴著鸞家軍一路疾馳。
正午時分,鸞家軍還沒有歇息的意思,鸞飛騰的第二隻細鴿卻到了。疾馳中的公子御雙耳驀地一抖,他抬頭急目遠眺,只見天際一團灰褐色的點子斜斜的奔著前面的鸞秋意墜去。
公子御不敢怠慢,他左手一帶收緊韁繩,右腿一曲,在馬背上一躍而起,左腳尖點在馬鞍之上,借力又是一縱,利劍般挺拔的身姿爆起空中,說時遲那時快,公子御伸出右手把灰褐色的影子收入掌中,眨眼之間又穩穩落回馬背之上。
此時,駿馬剛剛直立而起,剎住身形,公子御這才攤開右掌,解下細鴿上綁著的信函注目細看。
看到公子御停下,後面的千餘黑衣人也齊齊勒住了韁繩,僅僅慢了一個馬頭的隨影盯著公子御的右手欣喜的說:“這就是傳聞中的可以日行八千里的細鴿?終於見到真東西了。”
公子御頭也不抬嗤笑一聲,“看你個眼皮子淺的,拿回去給隨鏡玩吧。”說著甩手把細鴿丟向給隨影。
隨影伸手一把抄過,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細鴿那雙賊亮的小眼睛,從懷裡取出一個精巧的玉匣,小心的把細鴿收入匣內又揣入懷裡放好。這才抬頭,獻寶地說:“隨鏡肯定高興壞了,不出半年公子也能用細鴿傳遞資訊了。”
“拾人牙慧,也值得高興成這樣。”公子御口中雖如此說著,但是上揚的嘴角還是洩露了他也拾人牙慧的拾得很是得意。
隨影張開嘴還想說話,被後面趕過來的隨劍打斷,隨劍顯然更關心細鴿帶來的資訊,他也盯著公子御的右手,問:“公子,要在此處收網麼?”
公子御搖了搖頭,薄唇微抿,狐狸般算計著說:“不,鸞太傅又給了本公子一個驚喜,他們發現了商家的老巢,且讓小豹子多活一會兒,帶我們去訪一訪這個神秘的商家。”
“是。”隨劍本就不喜多言,乾脆地答應一聲,退回公子御身後。
公子御主僕商議了幾句之機,鸞秋意帶著鸞家軍又奔出了一里地,馬上就要跑出他們視線了,公子御星目微眯,“追。”說罷他雙腿一夾馬腹,又帶頭奔了出去。
一心要替妹妹出氣的鸞秋意並未察覺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他根本不會想到在耀國,還有誰膽大包天的敢和他鸞家為敵。他急匆匆地帶著大隊人馬不肯耽誤時間,餓了就在馬上吃口乾糧,渴了也是馬不停蹄的就著水壺喝點潤喉,這樣跑了六天六夜,終於在黎明時分趕到綿州。
鸞大早在半夜已經趕到,在九衛時常落腳的一個客棧要了間上房稍微喝了口水喘息了一下。然後,他躍上房頂放出幽藍的信煙,不一會兒西方就亮起桔紅色煙幕,不到半個時辰,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飄入鸞大房中,鸞五也趕回來了。
未等老五站穩,鸞大就急切地問:“摸到他們老巢了?”
鸞五稍微緩了一口氣,得意地說:“兄弟出馬,哪回出過差錯,他們確實進了青峰山無疑,只是……”鸞五說著臉色一變,有點為難。
“只是什麼?”鸞大馬上焦急的問。
“只是越接近青峰山,他們的明崗暗哨越多,離山大約五十里,我怕暴露,沒敢再跟下去,在附近躲了十天,也沒見青峰山裡什麼動靜,家裡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我正想著回去給家裡送個信,正好看到了大哥的傳信,就趕了過來。”
聽到老五這樣說,鸞大明顯的鬆了口氣,他拍了拍老五的肩膀,說:“幹得好。”
接著他又大笑著說:“現在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崗哨了,大少爺帶了一萬人馬正在趕來,算算時辰最晚天亮也該到了。到那時候管它什麼山,統統踏平,給二小姐出氣。敢跟鸞家作對,耀皇都沒這麼大的膽子,哼。”
兄弟倆通氣完畢,和衣在床上小憩,果然黎明時分就聽到城外人馬喧譁,鸞家大少爺鸞秋意帶人趕到了。鸞大和鸞五都是訓練有素之輩,聽到喧譁馬上就醒了,沒來及開門,直接就從窗戶躍了出去,幾個縱跳就來到一身銀色盔甲的鸞秋意面前。
鸞秋意看到鸞大,首先關心的是妹妹,“宮裡情況如何?盈兒還撐的住?”
聽到鸞秋意的問話,想到皇宮裡那一動就滿臉大汗的鸞秋盈,生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