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技巧問題,”他重新面對她,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肘,“我們可以令它同路。走吧!我的車停在前面不遠。”
“我——”巧遇他,使她的舌頭都不聽使喚,不安的情緒充斥在它的內心。
“走吧!”他對待她的模樣,就如同兩人已經相識許久,可是天知道,她跟他,根本談不上認識。
直到坐上了他的車,才使凱洛微微回神,驚訝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侷促不安的將目光移到車窗外,最後她皺起了眉頭,她的恐懼實在來得可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他視為毒蛇猛獸,她不該對他心存懼意。
“你沒再去那間PUB。”
那間PUB代表著惡夢,她怎麼可能再去!她在心中回答他,不過表面上,她平靜、冷默依舊。她注意到他的口氣中似乎有著埋怨——她不想去細思這個問題。
行雲察覺了她的刻意劃清界線,這可與幾個星期前,她在PUB的表現相差甚遠。
那一個瑰麗夜晚,她熱情、大方又美麗,現在的她,拘謹得如同老處女;不單是態度,就連她鼻樑上的眼鏡也醜死了!他飛快的伸出手,摘掉了她的眼鏡。
“你做什麼!”她氣急敗壞的嚷道。
“沒什麼。”他一點也不以為意的把眼鏡往車後座一丟。
“你——”她解開安全帶,翻身找尋自己的眼鏡。
“別找了。”空出一隻手,輕輕一拉,他就將她拉回原本的座位上,“那麼醜的東西不適合你。”
“你——”這個無賴!她氣憤的坐在位子上,“你的喜好與我無關,東西重要的是實用性,而不是美觀。”
“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它的話令他覺得有趣,他輕笑出聲,聲音低沉而柔和,“看來我需要喚醒你,那天晚上,你倒不是這麼實際的人。”
“那晚我喝醉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提醒她那一夜,她緊捏著皮包的肩帶,緊繃著聲音說道。若他是個紳士,他應該可以看出談論這件事,令她感到十分不自在,“我們都是成年人,所以我希望我們都將之當成是一場意外。”
行雲分心看了她一眼,她正經八百的講話模樣再次令他忍不住的搖頭失笑。
“這有什麼好笑!”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問。
行雲一挑眉頭,“沒有!”他識趣的沒提及令他發笑的原因。看來,她不單在床上表現火熱,就連平常,也是個脾氣火爆的女人。
“我要問你一個問題。”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打破沉默。
行雲點點頭,等她開口。
“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清了清喉嚨,才彆扭的繼續,“沒病吧?”
有一瞬間,行雲傻眼,“什麼?”他趁著停紅燈之際,轉頭面對她,要她再說一次。
“我說,”她的表情更是為難,“你沒有病吧?”
“有病?!”行雲一愣,“你說的該不會是性病吧?”
她點點頭。
這真是——若是一般男人,可能會因為她的話而發怒,不過他本來就非一般的男人,他是傅行雲,一向遊戲人間慣了,一向不受束縛慣了,所以,他仰頭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看到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笑得更是誇張。
“我可以將你的表現解讀成你覺得我的問題很好笑,而你沒有性病嗎?”他的笑聲簡直在恥笑她,但她壓下自己的脾氣,實事求是的問道,畢竟這個問題很重要。
行雲的笑聲因為身後催促前進的喇叭聲而止住,不過他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抹去。
他一邊開著車,愈想愈覺得好玩,“你以前很少過夜生活?”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著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最後她輕描淡寫的回答,“我一向很忙。”
“可以想見。”他點了下頭。“可以代表克里斯集團來臺灣,你的職位應該不低。”
她的心一驚,他知道她的底細?不過,她似乎也不用那麼吃驚,畢竟今早在華新集團遇到了他,看他與夏子康熟稔的模樣,他要知道她的一切,簡直輕而易舉。
她因為眼前的情況而感到沮喪,她多希望兩人就此沒有交集,而今——他了解她,她對他卻一無所知。
“你連我住在什麼飯店都知道。”車子停在她在臺灣所停留的飯店門口時,她轉過頭,表情有些無奈。
行雲一笑,“竟然知道了你是誰,要知道這點小事,並不難。若你再給我一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