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有些吃驚,哎,這是不是說,白樺和谷陽的事情挑明瞭?都帶來一起拜年咯。
邢彪耷拉著腦袋下樓,看著他們倆坐著呢,打聲招呼坐下,又是一個噴嚏。
“哎,昨天你不是說,蘇律師感冒了嗎?我看蘇律師沒事兒啊,你怎麼感冒這麼嚴重?”
“傳染給我了。都離我遠點啊,傳染給誰,我感冒就好了。”
白樺壞笑著。
“都說感冒是一種挺色情的病,情人愛人之間,透過親嘴傳染,你們倆,是不是彼此的口水吃多了?”
“是,咋地,你有意見?那你坐過來點,我傳染給你,你在跟谷陽親嘴,傳染給他。”
谷陽拉著白樺不讓他坐過去,真的傳染了,挺難受的。
“你們倆怎麼一塊來了?谷總,你沒有帶他回家過年,給你爹媽看看你媳婦兒?白樺,你沒有當著你婆婆的面胡說八道吧啊。”
白樺擠兌邢彪,邢彪馬上反攻。
“什麼啊,那是我丈母孃,不是婆婆好不好?”
誰看見過白樺臉紅害羞?沒有吧,第一次跟蘇墨見面的時候,他跟小男生磕炮,那時候都不帶害羞的,可現在臉紅了。
蘇墨都來了興趣,盯著白樺看。
“有去。”
谷陽就是一個徹底的面癱,話很少,臉上的表情都不帶什麼變化的,但是看著白樺的時候,眼神很溫柔。
“昨天,他跟我在家裡過年,見過我父母了。今天我媽媽想帶著他去見家裡其他長輩,他不好意思,所以說要給長輩拜年,給伯父伯母拜年來了。”
“哎呦我操,你還會不好意思?你那臉皮跟城牆一樣你會不好意思?”
“你丈母孃把你介紹給啊的三姨四姑二嬸子,你會好意思啊。”
蘇大媽切來水果,笑了。
“我們家沒那麼多親戚,再者說,彪子都見過,他當時表現的挺好,在親戚裡得到了很好的評價呢。”
“你個沒出息的貨,見親戚就把你嚇尿了。”
要不說喜歡丈母孃呢,處處維護他呀。以後一定要更加孝順丈母孃才行。
谷陽低頭對著白樺說著。
“其實媽媽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一下,你很優秀,我的親戚雖然多,但是他們的意見在我這裡不算什麼。明天跟媽媽一起走親戚吧,我也會陪著你的。”
“不要。”
白樺皺著眉頭推了一下谷陽。
“我跟你沒啥關係,別以為我去你家過年怎麼著了。”
谷陽皺了一下眉頭,眼神有些冷峻。
白樺跳起來就去找大淘。
“大淘,給白叔磕一個,白叔給紅包。”
邢彪把熱茶推給谷陽,下巴一抬,眼神瞟了一眼白樺,谷陽微微嘆口氣,搖搖頭。
“我說,兄弟,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拿不下他?你做生意時候心狠手辣哪去了?你跟我認識這麼多年,談判桌上我怎麼沒看見你讓我一步,怎麼就對他沒轍。”
谷陽無奈的笑了下。
“捨不得。”
是呀,捨不得,再多手腕,再多心眼,可偏偏就是對最喜歡的那個人試不出來。
“我求婚很多次了,我父母那裡我也擺平了,房子也買了,他想去住就跟我住幾天,不想去,都不讓我見面。想讓他去幫我,他說沒那個本事,除了拳頭一無是處。這次跟我過年,也是我跟他商量很久,本想以我脾氣直接捆了,可繩子拿出來了,他縮在床頭跟我吼,又是倔強又是害怕的看著我,我就沒辦法。婚禮我準備了四年,那個場地我定了四年,只要他現在點頭,馬上就可以結婚。可我就是下不去手,捨不得強迫他,看不得他難受。”
邢彪跟看見知己一樣,坐到谷陽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你這話說的太對了,看見沒有,我媳婦兒,看著多好啊,知書達理高學歷,為了有力冷靜聰明吧,可他在我這裡就是不講理啊,不管誰做錯了,我永遠都是挨罰的那個,把我氣得肝疼,我還就是沒招,換一個人早就大嘴巴子抽上去了,別說動他一個手指頭,大聲吼他一聲我都不行,抄刑法跪下唱征服,這都小菜了。不是打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治他,就一樣,捨不得。”
難兄難弟,谷陽都同情邢彪了,原來,你也這麼苦逼了。
可不咋地,苦逼這呢,但是,幸福啊。
這倆大老爺們端起茶杯,當做酒杯,乾一杯,誰讓咱們倆都有一個對付不了的人,乾杯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