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能幹什麼,當過童工,也被人打過,他也掏過垃圾桶翻找吃的。然後他就走上了小偷這條路。偷個錢包就讓他吃幾天飽飯,沒錢了再去偷。
就這麼在被打,被抓,夾縫裡生存下來,頑強得跟一根雜草一樣活了下來。
要說監獄裡最看不起的有兩種犯人,一種,強姦犯,馬勒戈壁的,一百塊找小姐保證你幹到爽,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招你惹你了,幹嘛強迫婦女啊,這種人一進監獄,就會受到獄警、犯人的鄙視,還會被打。讓你媽的犯罪不
會光明點,打的就是你這種管不住幾吧的混蛋癟犢子玩意兒。
第二種,就是小偷,稍微好一些,但是也會受到排斥,小偷小摸成不了大事兒。自己沒手沒腳啊,不會幹點正經的營生?
九指兒其實有十根手指頭,他進監獄的時候,手指頭是全的。可他進監狀的第一晚,就讓人把他小手指頭掰斷了。這就是監獄的黑幕,犯人毆打犯人,進去先脫一層皮。
九指兒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條把手指頭裹起來了。可惜,傷得太嚴重了,沒得到治療,到最後手腕都跟著一起腫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等獄警發現的時候,是他高燒暈到。那時候,距離他的小手指被掰斷,已經七八天了。
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他裹得還很緊,小手指不得不切了。
他出院之後,回到監獄,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兒四瘸子小結巴他們都在一個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裡知道九指兒的事兒了,對他挺照顧的。
問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個前提,不能再偷摸。
九指兒說,只要我能賺到錢,誰還做小偷啊。
這就跟了邢彪,牢房暴動,他們幾個人打一群,結下的生死情誼。
九指兒一直在保全公司、夜總會來回的晃,哪裡需要幫手,他就去哪裡。打聽點什麼訊息,還需要他,他常年在街頭混,有不少線人。
他打架不如白樺,學歷不如小結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誰知道,彪哥跟蘇律師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爺的場子。
九指兒苦了臉,他真的不會管理啊。
彪哥說,文哥的場子就在你附近,那地頭我們平分了,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