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午的喜劇片,哪也不去。
等自己可以出去走走,谷陽主動提出來扶他出去轉轉,他才會去。
拆了線,想出院,谷陽不同意,他只是撅著嘴瞪他一眼,繼續窩在床上看電視。
谷陽拒絕了小結巴來照顧白樺的提議,也不允許找護工,他手下的兄弟來,也不想讓別人攙扶白樺。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其實白樺在醫院裡也憋得難受,可沒招呀。谷陽笨拙但是一舉一動都在想使他對自己的小心翼翼,一小時問自己十次,你喝水嗎?一天給他擦澡兩次,等他能翻身了,一個晚上幫自己翻身三四次。急急忙忙的回公司開會,急急忙忙的再趕回來。一個電話又走了,晚上又帶著湯水回來給他吃。
他照顧人是不太合格,但是全心全意呀。那麼忙還這麼照顧自己,白樺也沒辦法吼他。
就像現在,他坐在床上看電視,谷陽拿著一個盆,給他洗衣服。弄得差不多一地的水。
谷陽,自己的衣服很少洗,可他不得不跟白樺的衣服奮鬥。
小結巴說他拿回家他洗,谷陽看見了,這堆衣服裡,有白樺的兩三條小褲衩。堅決不讓小結巴拿回去。他認為,這種私密的東西,只有兩口子才能洗。
所以,他洗。
一個塑膠盆,一袋洗衣液,一身病號服,三雙襪子,三個小褲衩。
他洗了一個小時,沒洗完不說,水已經蔓延到了床腳下了。
白樺託著腮幫子看他。苦大仇深的。
谷陽蹲在地上,外套脫了,條紋襯衫袖子捋到手肘,領帶都泡水了,他乾脆塞到襯衫口袋裡,也許臉有些癢,他用手腕蹭了一下,一些泡沫就蹭到臉上了。
什麼高貴呀,什麼面癱啊,什麼氣度不凡啊,都他媽的餵狗了,笨拙又很幼稚,呆萌呆萌的,傻了吧唧。
不過,更讓他想嘆氣的,是他把自己的褲衩,洗了半小時。在這麼搓下去,這褲衩就出窟窿了。
“我說。”
“恩?”
“這兩天我沒跑馬,所以那褲衩不髒,你別一直搓,那褲衩我花了好幾十呢。”
“貼身衣服,洗乾淨了才好。”
大老爺們洗衣服,哐哐哐的搓。都能看見他肌肉的鼓動。
“哎,可拉倒吧啊,你再給我搓,,,”
壞了,沒說出來,呲的一下,褲衩成破布了。撕了那麼老長。
白樺一捂眼,麻痺這就是一個生活白痴啊。
他是不是起靈小哥轉世投胎的?生活九級傷殘?死麵癱還。
“抱歉。”
谷陽也很尷尬,似乎,他就沒做過一件完美的事情。
“算了,丟了吧。不過你要給我買褲衩啊。”
“好,你的衣服我都負責。”
“行啦。”
白樺看不下去了,下了地,彎腰去拿那些洗好的衣服。
谷陽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