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服務員擦抹乾淨,邢彪又用餐巾紙把桌子板凳擦了一遍,才讓蘇墨坐下。
筷子吃碟碗都用熱水燙了一遍,才給鍍膜倒了茶。
………這兩口子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兒的啊。我想吃大骨頭鍋,那個好吃的說。半夜碼宇,肚子餓了。
第一百零七章別惦著別人碗裡的肉
“這店不錯吧,這是老闆是以前在監獄裡跟我同一號子的,出來之後自己有了正經營生,沒事我們就來捧場喝幾杯。這家羊蠍子做的地道,好吃。”
店面不大,但是食客很多,這就很好。生活不成問題。蘇墨點點頭。
“你喝口水先。”
北方的天氣大風,在外跑肚子裡都是冷氣,喝口熱水壓一壓,很必要,不然鬧肚子。
看著蘇墨喝了一些熱水,邢彪拿出糖炒栗子開始剝殼。栗子都開著口呢,很好剝,大拇指一捏,再一拔掉殼,暖黃色的栗子肉就出來了。剝了幾顆就把栗子遞到蘇墨的手裡。
“你吃。”
“北方人都知道遷西板栗,這裡的栗子很甜,沒多少水分,一炒就是乾巴巴的甜,糯香。”
拔了一顆遞進自己的嘴裡,繼續去殼,五六個栗子肉了在給蘇墨吃。
店裡人聲鼎沸,有吆五喝六喝酒的,有服務員大喊著燙啊讓讓,有人大喊著打電話的,只有他們倆坐在角落裡,喝著一壺熱茶,吃著他送到手裡的栗子,那大手丫子很大,也不跟他一樣是白嫩的,小小的栗子在他手裡似乎很輕易的就去了殼,可他剝六七顆栗子才自己詞一個,面前一堆的栗子殼,吃到嘴裡的卻很少,都是自己在吃。
這男人,對自己好,真好,點點滴滴,融入到生活,在相處的時候,在一起的時候,無時無刻他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個人,能一心一意對你好一輩子。這就是幸福。
蘇墨低頭笑了下,這男人粗糙,聲音大,辦事稍微血腥,沒學歷,粗聲大喊喜歡跟他對著幹,每天都把自己氣的肝疼。可從來沒有興起過夠了離婚的念頭,他對自己好,足以抵消所有缺點。
誰說沒有愛上他?也許,愛情就在吵架裡,就在坐在一塊吃飯,就在他剝的栗子裡,發生了呢。
滿肚子的火就讓他平息,在外遇上任何不高興的,邢彪就是最後的依靠。
“笑啥呢。這東西漲胃,到家再吃啊。咱吃飯了。”
看著服務員送來大盤羊蠍子,邢彪眼睛一亮,一次性手套都不帶,啃排骨,吃羊蠍子就是下手抓,抓著吃最過癮了。
一口咬下去,肉香得很,可以直接從骨頭上撕咬下爛乎乎的肉,吞進去,在喝一口燙好的酒,這感覺爽爆了。
邢彪把骨頭上的肉拆了送到蘇墨的碗裡,骨節的地方,不是有骨髓嗎?那骨髓燉的更好吃,特別的香,就是不好弄出來。邢彪要了一根吸管,插在關節裡,遞到蘇墨的面前。
“嘬一口,好吃。”
蘇墨的吃相斯文,不會那麼豪爽,大口酒大嘴肉的,用筷子拆肉,吃的也很爽快。時不時的邢彪在喂他一嘴的筋頭巴腦的肉,鼻尖都冒汗了。這頓吃的實在,痛快。比羊腰子好吃多了。
“啊喲,這不是彪哥嗎?”
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歡脫,可沒想到讓人打擾了。一陣香氣撲來,蘇墨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過去,一個打扮的絕對時尚的男孩,絕對精緻。棕黃色頭髮,畫著眼線,吐著唇蜜,面板白嫩,身段纖細,初春的時候穿了一身白色的深v領上衣,一條白色牛仔褲,一雙板鞋。挎著一個大包。就站在他們桌邊。
蘇墨擦了一下嘴角,端著茶杯看著邢彪是什麼反應。
出於律師的警覺,他發現這個男孩看著邢彪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老流氓,揹著我你又勾搭誰了?
邢彪有些迷惑,誰呀?
“我呀,齊佳,我們在歌舞廳見過的。”
齊佳笑了下。
“彪哥貴人多忘事,我現在在歌舞廳打工,我們是東北老鄉。”
哦哦,想起來了。
“你怎麼在這?”
“吃飯呀,這裡的飯菜好吃啊。就是剛來還沒有找到桌子呢,要等等。肚子都餓了呢。”
撅著嘴有些撒嬌的意思。
邢彪哦了一聲,把肉拆下來繼續給蘇墨放碗裡。
“那你就多等一會吧。”
蘇墨有些好笑,再遲鈍也聽得出來,這男孩是要跟他們一桌吃飯。
齊佳眼睛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