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一看,立刻被蘊兒和鳳驚羽給驚住了。兩人雖是一身布衣,但布衣也掩不住女子的清秀俏然、男子的英俊無匹,兩人的姿態相貌上佳,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心中驚羨。不過眾人猜想,兩人長得這樣清秀水靈,似乎不像是江湖人士,反倒像貴族府邸裡那些不諳世事、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
再細想來,想必也不是個懂得江湖規矩的。
否則怎麼能縱容丫鬟如此直言,殊不知那李言鎖可不是個能夠輕易招惹的閒人!招惹了這個人,後果難以想象啊。
眾人想到這裡,暗地裡紛紛對蘊兒和鳳驚羽捏了一把汗。
不過,別人擔心是別人的事情,對於小雀的站起來辯駁之事,蘊兒絲毫沒有責怪之意。她曾對小雀說過,面對挑釁沉默是金,但凡要站起來,那就一定要深思熟慮、站得光華奪目,給對方一個無話可辯的下馬威。她不主張衝動,但也不喜歡坐以待斃。
而小雀今天的表現沒有讓她失望。
面對眾人的灼灼凝視,鳳驚羽和蘊兒仿若無事,那份高雅的姿態實在讓人欽佩。
那小靈寵被小雀說得臉上無光,氣的腮幫子也鼓了起來,忍無可忍之餘,她轉向了李言鎖道:“公子,她……”
李言鎖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吵個架居然才說了一句就被對方堵了回來,實在是廢物!那小靈寵被他看得身子一顫,咬了下唇也不敢多說了。李言鎖沉了沉聲音,不客氣的出言直指蘊兒和鳳驚羽道:“這是誰家的靈寵,帶出來遛的時候居然沒把嘴縫好麼?”
李言鎖親自張口,眾人屏氣凝神。頓了一秒,卻聽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了出來:“李公子的嘴是縫好了,所以如今能一張一合說話的並非是公子的嘴,而是公子的穀道麼?”這口氣雖然平靜,但話鋒卻是極犀利,絲毫沒有給李言鎖留情面,說話者正是金蘊兒。眾人聽得一陣唏噓,果然是主僕相似啊。
那李言鎖聞言身子大震,差點就不顧形象的拍案而起,口中想說什麼卻又一時說不出。這個女人居然拿他的嘴和穀道相提並論,但言外之意便是,他再說什麼話,也是在噴糞了?!
月牙樓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夾帶著一些對李言鎖的嘲笑聲。
李言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他的臉煞白,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狠狠的吐出了一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公子的面前撒野?你可知本公子從屬於哪裡?”
“你以為自己是哪裡的?”蘊兒輕挑眉梢,波瀾不驚的反問。
“本公子是鳳梟宮的!”李言鎖不假思索、條件反射的回答。
“聽聞鳳梟宮只收人。”悠悠的轉了下目光,從容看向李言鎖道,“像你這種穀道長在臉上的狗似乎是不收的吧?”
此言一出,月牙樓裡的看客們實在忍不住了,剛才的竊笑也變成了公然的大笑。難得看到嘴尖牙利的李言鎖吃癟,實在是太快人心啊。
“你……”屁股實在是坐不住了,李言鎖猛的拍桌站了起來,那桌子上的茶杯也被震得灑出了一些茶水來,李言鎖指著蘊兒怒道:“可惡,你今天居然敢這樣羞辱於我,看本公子不……”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另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飛了出來:“將你的蹄子放下。”這個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極為陰冷,眾人只覺得心中一顫,像是有一股幽冥之氣從腳底一直竄上了心頭,瞬間就凍住了他們的血液。月牙樓裡死寂一片,眾人目光四尋,終於定在了和蘊兒同桌,容顏極為俊朗的鳳驚羽身上。
他實在太過英俊,所以月牙樓裡的女人們在凝視他面容的一瞬間,甚至有一種觸電感竄過了她們的心頭。
鳳驚羽不允許任何東西這樣不客氣的指著蘊兒,更何況是這李言鎖的胳膊。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眼睛沒有看他,聲音卻直直刺入他的心臟。
李言鎖的身子小退了一點,顯然是被鳳驚羽的口氣給嚇到了。但是他囂張不減,吞了吞口水,仍然指著蘊兒道:“我就指著她瞭如何,我是鳳梟宮的人,你若是敢動我一分一毫,那鳳尊主……”
完全沒有給他繼續噴糞的機會,鳳驚羽的左臂一甩,一道隱形的玄氣就“轟!”的一聲向李言鎖飛去。沿途的人只感覺有一股巨大的風從身側飛了過去,他們的頭髮也被吹飛了起來,再反應過來時,那玄氣已經“砰!”的一聲,直直的對上了李言鎖抬起的胳膊,李言鎖無力抵抗,幾聲“嘎吱嘎吱”骨頭碎裂的脆響之後,李言鎖的胳膊便和無骨一般的軟了下去,再也抬不起來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待李言鎖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