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兩人商定具體的行動時間之後,他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處小院。與兩位不弱於自身,並且來歷詭秘的高手相處,哪怕是石之軒心頭也不太舒適。
當石之軒離開之後,呂布冷聲道:“此人惜命,我們何必與他聯手?”
“咯咯,雲中君身受重傷,到現在都還未從昏迷中醒來。門主遠方天竺,正在行入主婆羅門鎮壓佛門之事,不方便前來九州。而云中君重傷,我等不知當初發生了何事,更不知始皇帝的實力。
石之軒雖然惜命,但卻是一枚不錯的棋子。我們需要用他們試探始皇帝的深淺,以及推斷九州高手的修為。”河伯巧笑顏兮,對呂布的不滿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反而耐心的解釋道。
“哼,多此一舉。有本將軍在,何許這些廢物出手。”呂布劍眉微揚,不屑地冷哼一聲,蔑視道。
石之軒雖與他修為相仿,但呂布有信心二十招內將之斬首。對於曾經縱橫天下的呂布而言,同級之間無所畏懼!
“將軍忘了,這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新人可畏,那武媚娘便是明證。”河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深邃帶著幾分哀傷,嘆息道。
呂布沉默不語,久久沒有言語。
由生到死,死而復生。
經歷了生死無常,呂布早已經沒有當年的暴躁。他雖為呂布,但卻是死而復生,完全不同的呂布。而武媚娘相比呂布他們固然年幼,但實力卻沒有人能夠質疑。
尊敬強者,是武者的基本原則。
“走吧,始皇帝應該快要行動了。”河伯帶上一方斗笠,身形驀然化作漫天水花,憑空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未出現過。若非地面上明顯殘留的水漬,怕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裡不久前還有一個大活人。
呂布斜睨一眼,而後宛若融入陰影,緊隨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洛陽,陰癸派駐地。
自從陰癸派與大晉合作之後,其所在的駐地已經算是半公開的秘密。至少對大部分的江湖中人而言,都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在洛陽城顯得異常闊綽。
遠遠看去,就能清楚的看到莊園內巡邏的陰癸派弟子,甚至還能發現一些隱藏不深的暗哨。
後院,一處奢華的閣樓。
閣樓內燈火通明,來自東海的蛟油在燃燒間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讓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其內裝飾奢華而又不顯俗氣,通體紅木色的裝飾稍顯老氣,但在金色的點綴下反而越發華貴。
透過珍珠串成的門簾向內望去,隱約能夠看到兩道人影。
一人跪坐在梳妝檯前,另一人立在其身後,正是陰後祝玉妍與婠婠兩人。婠婠立在祝玉妍身後,一襲白色束腰長裙,長髮並未梳成髮髻,只是簡單的在腰間紮了個馬尾。她精緻的面容略施粉黛,越發顯得明豔不可方物。
祝玉妍一襲粉色的低胸無袖束腰長裙,手臂處帶著精緻的輕紗袖套,露出精緻誘人的鎖骨,以及高聳入雲的雄偉,將成熟宛若水蜜桃般的火辣嬌軀勾勒的異常突出。她美豔的面容上抹著淡妝,紅唇在胭脂的點綴下越發紅豔,平添了幾分妖嬈與嫵媚。
祝玉妍在通明的燈火下梳妝打扮,婠婠乖巧的立在身後為其梳理著秀髮。
只是明明應該很和諧的一幕,卻顯得異常的詭異與沉悶。祝玉妍面露妖豔動人的笑容,梳妝打扮的異常認真。而婠婠雖然為祝玉妍梳理著長髮,但明顯有些心神不屬。
婠婠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沉浸在梳妝打扮中的祝玉妍,明眸深處滿是化解不開的擔憂。
自從得到邪帝舍利之後,祝玉妍的修為一日千里,短短時日就已經進階到了金丹後期的修為。按理來說這本該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口,婠婠發現祝玉妍的行為開始變得有些怪異。
就如同眼前這般,以前的陰後固然注重容顏,但每日最多稍加打扮一番罷了。而不知從何時開始,祝玉妍開始沉迷於梳妝打扮,每日至少要花一個時辰的功夫進行打扮。放在以前,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而且以前的祝玉妍偏愛黑色,現在卻表現地異常鍾愛粉色。不僅服飾多為粉色,甚至連房間的裝飾都開始改變。
種種變化宛若換了個人,實在是讓婠婠不能不擔心。
“婠兒,你說師父帶這支朱釵好看嗎?”祝玉妍將一隻珠光寶氣的鳳釵插在鬢髮間,左右轉頭對著琉璃境照了照,而後問道。
婠婠回過神來,向著琉璃境望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