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情況。
就在此時,遠方忽而傳來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兵刃碰撞發出的金屬撞擊聲。那聲音在眼前死寂的氛圍下,顯得如此的刺耳。
圍觀的人們愣了一下,紛紛側首循聲望去。
只見長公主長髮高攀,一身戎裝鮮紅如血,將曼妙的身材勾勒的完美至極。她手持一柄長劍,神色冷漠地斜睨眾人,黑白分明的雙眸宛若萬載不化的冰晶,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長公主縱馬當先,率先來到了靜坐示威的儒家弟子身後,法力鼓動聲若雷霆震動,道:“皇城重地,豈容爾等輕辱。本宮限爾等一刻鐘內離開此地,否則殺無赦!”
殺無赦!
圍觀的文武百官眼角微跳,忍不住心頭為之一寒。
就在眾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一位鬚髮皆白的儒生站了起來,直視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調動城衛軍,可是得到了陛下的命令。”
“並無陛下命令。”長公主側首斜睨,冷漠道。
眾人聞言一片譁然,不敢置信地看向神色冷漠的長公主,一個個面面相覷充滿了無語。私自調兵也就算了,偷偷摸摸大家最多當不知道。但你將他們帶到皇城前,可是有些過分了啊。
大晉軍法第一條,擅自調兵者,殺無赦!
問話的儒生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會是私自調兵。他驚愕地看向長公主,心中多了幾分不滿。若說你有陛下的命令,我們還要敬你幾分,但你私自調兵也想讓我們離開,真是笑話。
他神色冷漠,質問道:“公主可知擅自調兵何罪?”
“爾等可知褻瀆皇城,阻撓文武百官上朝,何罪!”長公主不為所動,針鋒相對地質問道。
兩人誰也沒有回答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默默對視,誰也不甘示弱。
與此同時,兩千全副武裝的城衛軍已經來到了現場。他們面無表情地驅散了還在圍觀看熱鬧的百姓,而後對著依舊靜默不動地儒生們擺出了攻擊的陣容。
時間一點點流逝,現場的氛圍也越發的緊張。文武百官已經默默的退開,小心地關注著場上的變化。而那些前來示威的儒生,則好似陷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靜靜的跪坐在那裡不為所動。
“咕嚕,你們說,長公主不會來真的吧?”
“不可能,一旦長公主大開殺戒,縱然是陛下也救不了她。儒家這次攜大義,裹民意,又是受害者,誰敢妄動?”
“不錯,此事稍有不慎,就可能成為遺臭萬年的大事。長公主素來聰慧,做事又有分寸,定然不會真的出手。否則你以為儒家這些弟子真的個個都捨生忘死,他們是料定了沒有人敢動手。”
文武百官小心地躲在後方,看著場上僵持的局面,不免微微搖頭表示無奈。儒家弟子們此次有備而來,料定了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長公主此次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而來,只怕要白費功夫了。
遠方,呂大儒等人隱藏人群內,密切關注著皇城處的變化。
當他們看到陷入僵持的長公主與儒家大儒,不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看向長公主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屑。
可笑,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兒,也想破壞吾等的計劃!
“殺!”
忽而,一道冷冽的聲音猶如隆冬的寒風,浩浩蕩蕩的席捲了偌大的皇城廣場。
“鏗鏘。”
刀劍出鞘,寒光映九州。
利刃撕裂空氣,呼嘯之聲讓人膽寒。靜坐在城衛軍前的儒家弟子,面對高舉屠刀計程車卒,好似破爛的木人般沒有任何抵擋能力,轉瞬已經倒下了數百人。
鮮血流淌,匯聚在地面宛若一條小溪。濃重的血腥氣擴散開來,很快將偌大的廣場全部覆蓋。
殺戮還在繼續!
靜坐的儒生,好似農民手中的麥子,在死神的鐮刀下成片成片的倒下。
刀刀致命,沒有一個活口!
殘屍遍野,但卻無法打動城衛軍的心。他們好似老練的獵人,又好像是沉寂在屠宰中的屠夫,輕易的收割一個個毫無反抗的生命。
震驚,不敢置信。
無數複雜的情緒在圍觀的文武百官,以及等待時機的儒家大佬們心頭升起。他們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揮舞屠刀計程車兵,已經神色冷漠沒有絲毫感情的長公主,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真的敢出手,真的敢如此肆意妄為!
他們,怎麼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