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蕭摩柯你什麼意思!”一位儒裝中年人滿臉怒色,眼中閃爍著殺機瞪向身旁之人,低喝道。
“該死,蕭摩柯,你想害死我們不成?”
被稱作蕭摩柯的人頭髮斑白,眼角隱隱帶著細密的皺紋,一雙眼睛宛若蒼鷹般犀利懾人,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無視了眾人的怒視,緊盯著投影,冷聲道:“始皇帝雖然敗了袁天罡,但必定代價極其高昂。他如今在重修,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將來再無殺他的把握。而且,你們以為以始皇帝的性子,將來會放過我們不成?”
蕭摩柯說到後面,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來此的高手大多不懷好意,因為他們與大晉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若是不能趁此機會挑動他們出手,將來必定會投向大晉。
他們能降,但我蕭家不能降啊!
“哼,蕭摩柯,你為當今大梁皇帝的叔祖,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算盤。若是惹怒了我們,信不信我們聯手滅了你們大梁!”一位身著僧袍,敞著滿是胸毛的胸膛,面容凶神惡煞的漢子怒視道。
“諸位,你們甘心為他人走狗乎?”蕭摩柯也不反駁,玩味地怒氣衝衝的眾人身上掃過,質問道。
眾人沉默不語,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為各大勢力的大人物,自然不希望有人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可莫塵剛剛敗退袁天罡的景象,宛若夢魘般讓眾人無法忘懷。
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袁天罡明明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為何會重傷離去。而且連天下第一人的袁天罡大宗師都如此,我們就算聯手難道真能擊敗始皇帝不成?
眾人沒有信心,一點信心都沒有。
“諸位安心,老夫早已經在此佈置死士多人。剛剛他們已經得到老夫的命令,自會為我們探得始皇帝的虛實。”蕭摩柯見眾人的神色,眼中閃過幾分不屑,微笑道。
想要得到,卻連一點付出都不願意,真是可笑至極。
也好,只要你們心有不甘,就已經足以!
眾人神色一驚,而後反應過來。
蕭摩柯為大梁皇帝的叔祖,而飛馬牧場又位於大梁與大晉的三不管地帶。以大梁的實力,想要在此佈置一些死士,自然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眾人微微頷首,看向蕭摩柯的神色少了幾分怒色。他們側目看向飛馬牧場內,眼眸閃爍著異色。
若是有死士探明始皇帝的虛實,此事大有可為!
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飛馬牧場外不知何時多了十數道若隱若現的幽影。他們身著統一的青色服飾,行動間悄無聲息,飛簷走壁中不洩點滴氣息。若非親眼所見,怕是都要當成一堆石子。
為首之人左眼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滄桑的面容上帶著刺手的鬍渣,面容冷峻沒有絲毫感情。他來到飛馬牧場,隨意的揮了揮手,而後十數人紛紛躬身向著莊園內潛去。
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們就已經潛入了莊園後院。
“呼呼。”
還未進入後院,眾人就聽到陣陣呼嘯之聲,宛若狂風驟雨吹打。
刀疤臉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停了下來。他潛伏在院牆外,傾聽著其內的動靜,心中多了幾分驚訝。
不對,很不對。
以始皇帝通天徹地的修為,竟然會讓我們潛入到這裡,這完全說不通啊。除非他真的受了重傷,又或者有著緊要的事情無法脫身!
刀疤臉心中疑惑,透過院牆上的花窗向內望去。
莫塵在宅院中央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呼吸間宛若巨龍喘息帶出兩道白色的氣龍,在宅院上空遊走盤旋。他的氣血之雄厚駭人聽聞,奔湧之聲宛若長江大河,發出驚濤駭浪般的碰撞聲。
脊椎顫動帶起龍吟之聲,同時從胸腹間響起虎豹雷音之聲,好似一尊沉睡中的太古兇獸。
嘶!
這種異象,鍛體!
刀疤臉心中倒吸了口冷氣,眼眸中滿是駭然之色。他自問見多了天才,但這種鍛體異象。
妖,妖孽!
刀疤臉心中驚呼,同時浮現難以壓制的喜色。不管這鍛體異象是否驚人,至少說明始皇帝真的出現了問題。
殺,殺了始皇帝!
刀疤臉想到殺了始皇帝能夠帶來的榮譽以及名利,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注視著沒有反應的莫塵,再也沒有絲毫猶豫,揮手下令眾人行動。
只是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衝上去,而後繼續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