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當莫塵從塵埃中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眼眸緊縮成一道細縫，面容抽搐難言其中的震撼與驚恐。
毫髮無傷！
他竟然毫髮無傷！
莫塵衣衫整潔，腳踏虛空不急不緩。
他頭頂偌大的十二品青蓮，周身被籠罩在青光之中。身後五氣氤氳化作絢麗神輪，隱隱透著天地一體的氣息，好似融入了這方世界，又好像將其身畔的天地法則驅散。
莫塵神色冷漠，並未理會驚駭中的眾人，徑直的抬首看向上空。
白鳳身受重創，已經無力與畢玄繼續爭鬥。其腹下傷口巨大，鮮血如泉水般湧出，護體神火在不知不覺中消散。
她看到莫塵的出現，眼中閃過驚喜之色，有氣無力地開心道：“陛下。”
畢玄神色凝重，眼中帶著幾分驚懼。
怎麼可能，那麼強大的攻勢，即便是自己也定然屍骨無存，可他為什麼會毫髮無傷。不，一定是假的，假的！
畢玄心中震撼，又帶著幾分質疑。他並未看到莫塵如何讓袁天罡退去，也並不清楚莫塵的底細。但他以己推人，莫塵絕對不可能在那麼強大的攻勢下毫髮無損。
不，沒有任何存在，能在那種攻勢下倖存！
雖然他還活著讓人有些意外，但絕對不會如同表現的那麼輕鬆！
畢玄凝視著莫塵，感知著對方身上無法揣摩的氣息，心中的驚慌反而安定下來。
“哼，本尊不信你能毫髮無損！”
他冷哼一聲，思量了一下，並未抽出沒入白鳳體內的神兵。神兵進階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想要在找到這種機緣難如登天。畢玄雖然也有點擔心，莫塵是不是已經到了非人的境界，但強者的知覺告訴他完全不可能。他沒有遲疑，徑直地向著莫塵攻去。
畢玄神色肅穆，雙掌合十，身前浮現一輪熾熱的大火球。
足有十數丈大小的火球猶如一座小山，繚繞的火焰讓虛空扭曲，相隔裡許的中原高手都無法抵擋可怕的高溫，不得不急速的退了開來。
“去！”
畢玄緊盯著莫塵，雙手向前輕輕一推，冷漠道。
“轟！”
巨大的火球轟然落下，猶如不可阻擋的天外隕星，轟鳴之聲震動天地，向著下方的莫塵殺去。
“你可聽過盤古的傳說？”莫塵神色平淡，聲音不急不緩，宛若朋友間聊家常。
盤古？
畢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知莫塵這是什麼意思，更不知盤古是什麼。
這方世界為九天玄女開創，自然沒有人聽說過盤古的傳說。所以畢玄眉頭微皺，冷笑道：“裝神弄鬼！”
“昔有盤古氏，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主於天地。”莫塵聲音平淡，猶如清風拂過大地，壓下了火球墜落的轟鳴，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他腳步不停，依舊緩慢地向著畢玄走去。
只是他每走一步，身形便長大一分，須臾間已經化作百丈巨人！
眾人雖不知盤古，卻也被莫塵的話語震撼。
神於天，聖於地！
若是有這等頭頂青天腳踏大地的存在，呼吸間便是狂風暴雨，開口便是雷霆震動。如此存在，比諸神還要可怕。若是真有，怎麼可能沒有傳.......
眾人正在疑惑，卻見莫塵忽而身形大變，一個個目瞪口呆地僵立在那裡。
盤古氏！
“其開目成晝，合目成夜，呼為暑，吸為寒，吹氣成風雲，叱聲為雷霆。”莫塵的聲音繼續，不過卻不復之前的平淡，宛若雷霆震動讓人忍不住皺眉捂耳。同時他左眼化作赤金色，猶如高懸天地的驕陽，讓方圓數百里的天地白茫茫的有些滲人。
其目光所及之處，可怕的炙熱讓虛空扭曲破碎。
從天墜落的大火球還未來得及向世人展現自己的威風，便已經在莫塵的目光下分崩離析，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畢玄神色大變，面容劇烈抽搐，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盤古氏！
世上還有這等存在！
逃！
畢玄先是驚駭於莫塵的恐怖，而後只剩下一個念頭。剛剛的攻擊雖然不能算是他最強的絕招，但絕對是沒有保留的全力一擊。即便是畢玄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毫髮無損的擋住，更別說像莫塵現在這般輕鬆愜意。
如果只是如此，自然不值得讓他驚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