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今夜晚宴的人,沒有一個人笨蛋。哪怕他們是寒門,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馮曉宇何等聰明,很快聽出了張國棟話中的深意。
天下為世家把持,哪怕是始皇帝尚且要受到世家的威脅。寒門固然身份低微,但何嘗不是一種優勢。這代表他們在朝堂沒有大樹盤根般的勢力,對瑞國公主構不成威脅。將來哪怕是公主登基,區區寒門弟子也不會受到世家的待見,很難有什麼作為。
而且公主若是雄才大略,或許還會對世家出手。如此一來,一位出身寒門的駙馬,就成了相當不錯的選擇。
馮曉宇心中一顫,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喜色。而後他眉頭微蹙,窺探張國棟與不知火舞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以及淡淡的嫉妒。
他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不論才華如何。單輪外貌的話,自己比之其他兩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是瑞國公主想要選擇寒門弟子,自己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
“趙兄一直沉默不語,可是有什麼高見?”張國棟感受到來自馮曉宇的嫉恨,眼中閃過淡淡的玩味與嗤笑。他懶得理會對方,轉而看向不知火舞,溫和道。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緊張罷了。”不知火舞神色略顯不自然,宛若侷促不安的少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澀。她顫巍巍的話語,以及緊張不安的神態,讓兩人心中不由一喜。
妙,如此怯懦之人,當是沒有威脅。
不知火舞不知道兩人的想法,也懶得理會他們的想法。作為女扮男裝前來參加公主招親,而且還身兼細作等職務,面對即將出現的大BOSS,不知火舞哪裡敢有什麼高見。如果不是形勢不允許,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幾人互相試探,各懷鬼胎的時候,一道尖銳的高呼從外面響起:“陛下駕到,瑞國公主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