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的感覺,但是這樣的“新鮮感”還是顯得太過並且有些不合時宜了。這樣的局面狀況是超出狂的接受和意料範圍的。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讓“狂”絲毫對一個弱女子發作不得,這才是最最讓人瘋狂的地方。
作為一個頂級別殺手,蹲點埋伏的時候所需要的忍耐力遠非常人可以想象和揣度。可是就是“狂”這樣一個亞洲殺手排行榜單上第一名的角色,竟然也會不支在雯雯的口水轟炸下,真不知道,如果什麼時候亞洲天規重新新起個“兵不血刃”榜的話,以“口水殺人”的任大小姐會不會高居榜首。
“我餓了。我餓了。喂,我說本小姐我餓了,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好,你不理我是吧,那我就叫非禮了,非禮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啊——”
一路踐踏這漆黑的而飛馳的“風神”,在外環路口同內環市區的介面跑道上,車身輕盈曼妙的劃出美麗弧線的同時,大開的車窗內也同時灑出一片尖銳的,怎麼聽怎麼顯得有些古怪的,無事找事成分多些的誇張女音尖叫。
“救命啊!有人非禮,有人打劫,有人綁票,有人放火,有人超速,有人超載,有人殺人,有人吃飯不給錢!”
公路旁邊,正交接班的一輛警車,三、四個交通巡警有些驀然的:“什、什麼,剛剛不是我耳朵有問題吧?”
口中喋喋不休,雯雯雙眼靈活的轉動著,現在心情極度不爽的她,天知道還會幹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疑,這個車蓬居然是……可以開啟的。”閒不住的雙手四處摸索著,忽然,不知道在觸控了哪個按扭後,黑色車身上方的頂蓬在卡的一聲後,整個以完整的半圓弧度向後翻了上去,變成了一個可以摺疊成一堆捲簾式的車頂。
哇,現在在看,這車的造型線條簡直就是世界頂一級的敞蓬式樣跑車嘛!
好象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雯雯跳躍的思維很快又被轉移到了眼前這一新發現上:“我的天,痞子這輛車還真是下了血本啊;發動機,車前蓋,輪胎,油泵,甚至連頂蓬都改裝過了啊——不知道日後跟我的‘火影’飈飈看那個更加強勁。”
可是,開啟車子的天窗其實還只是第一步,直到雯雯實行下一步驟後,狂才發現,原來蟄伏了幾年後的自己,忍耐力已經差到了這樣的地步。
只見雯雯開始大搖大擺的在車子上空,將雙手儘量抬高,以一種獨特的姿勢,似乎在捕捉著高速形勢中顯得格外勁韌的風痕。隨著那白皙秀美的小手在狂的頭頂上和所能及的空間揮舞著,與身體擺動的姿態構成和諧的角度,就當“狂”正疑惑任大小姐又想幹什麼的時候……
“救命啊—啊—啊—,打劫啊—啊—啊—,非禮啊—啊—啊—,綁票啊—啊—啊—”
一搖一擺的,嘴上喊的加上身體的字型搖晃,富有節奏感的一連串“咒語”從雯雯的口中不斷的宣洩而出,直到要把人逼瘋為止!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雙手穩重的撫在方向盤上,只不過注意觀察的話,可以發現,狂一向只喜歡冷笑的嘴角居然有絲絲的顫動,那是嘴角抽搐到不行時的激烈反應。
刻意忽略對方的忍耐力,雯雯惟恐天下不亂的揚起了小腦袋,對著狂露出一個燦爛到足以點著火的笑容:“喂,不要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哦,你看!”纖細的手指點在後視鏡上。
後面那輛準備下班的警車,在開足馬力從後面衝來,麵包型的藍白兩色警車,努力運起全身氣力在後面奮勇直追,同時,大喇叭警笛呼嘯著:“喂,前面的跑車,前面的跑車,車牌是——我日,前面沒有車牌的跑車立刻*邊停下接受零檢——”
為了不讓老爺子透過這些玩意兒找到自己,“狂”一開始就把車牌給廢了,現在更是懶得鳥這幫交警;右腳猛力的踩下油門,在與警車距離近到不足百米的時候,風神跑車呼的一聲,發動機爆發出一陣優美彪悍的呼嘯聲,夜色中,只餘車尾燈的一抹長虹光影。穿越過最後一段環道公路,黑色的車身瞬間沒鬧市區的車海中,只留下一群還在叫著“前面停車”的交警兄弟們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唉!好失望啊,這樣也能追丟,真是失敗的警察。枉費我爸爸每年交那麼多稅給國家。”幾分訕訕的,雯雯皺起了小鼻子。
似乎是不想再給這個麻煩精任何聒噪的機會,似乎是蕭哲在旁邊敲邊鼓的效應。南市鬧市區的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路邊臨時車位上一輛黑色的跑車呼的熄了火。
“喂!你去哪裡,為什麼關著我。你開門,快開車門,本小姐命令你,喂,你個痞子,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