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物件是林楓,一個無法看透的女人,他不能真探出什麼,無論她與這店老闆是否有某種關係,真真假假,這些他都無法從林楓身上看出來。
如此厲害的女子,他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遇見!嘴角不覺彎了起來,又飲一杯,為了她這個特別,他態度特別一些,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北辰天自己這麼想,北辰翔看著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歐陽曉和南宮吹雪雖然驚訝林楓的大膽拂虎鬚,但殿下對這女人似乎一直很縱容,也就沒在意多少。北辰翔卻是第一次見識到北辰天的“寬容”,心裡的疑惑驚訝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皇兄幾時學會縱容人了?而且,還是縱容一個男人?
再瞧林楓的目光就多了幾分猜測,幾分尋思,幾分打探。
林楓暗道不妙,這一小小舉動便帶來了各種疑慮,果然和聰明人一起就是麻煩,而且是這麼多聰明人,實在是很麻煩。席間安靜下來,五人各有心思,完全沒了剛才划拳時候的那般高興,感覺有些意興闌珊。
就在這時,堂內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吵嚷起來,北辰天抬頭望了那邊一眼,示意南宮吹雪和歐陽曉過去看看,自己的目光也朝那邊打量過去,無奈人多,擋住了視線。
卻聽有人叫罵道:“什麼叫沒有了,其他桌子上不是還在上麼,爺爺我今天吃不到就不走了!掌店的是不想做生意了吧!再有多少錢老子也給得起,快叫人給我端上來!”
歐陽曉瞧了幾眼回來了,低聲道:“天,那邊有個客人在鬧事,似乎是在為叫菜的問題。”
北辰天點了點頭,多半就是為了那隻上一盤子的燒烤了,這菩街地大,人多了去,敗類養的也不少,倒真想看看那人是怎麼鬧起來的。
見北辰天不理會事情,林楓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歐陽曉三人雖然還不太明瞭卻都不問了,各自坐回原位。在北辰天身邊幹事,什麼該幹什麼不該他們清楚。
北辰天嘆道:“這家店的老闆既然規定了這條,必然想到會有客人找藉口鬧事,也一定有對策,哪裡是那麼容易啃的,可惜了這點小事還驚動不到那個老闆,否則就可以一睹這位奇人真容了。”
林楓卻是在想,自己店是完全交給胡炎的,不日她便要帶他們前往車遲,若他們沒這個能力,連這點小事也處理不好,那她也不必再費那心思培養了。一念及此,她慢悠悠翹起二郎腿,看得越發津津有味。
突然內堂一聲冷喝:“這裡是你家麼,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還不快滾出去!”
那鬧事的貴家公子整個身子突然飛了出去!跌出門外打了幾個骨碌摔得哇哇大叫,“小兔崽子,老子遲早要拆了你這家店。”
裡間走出來一個丰神玉朗的冷酷黑衣少年,一身寒意比林楓還要再漠上幾分,大約十六七歲,那長相卻是讓許多女子看得心砰砰跳個不停,暗道,這難道就是這店裡的老闆?他一身衣服雖然並不花梢,卻都是用上好的布料裁製的,無怪別人疑惑了。
林楓心裡也是一震,暗道,乖乖不得了,前陣子那些小子都低著頭,未仔細看過,這一打扮倒真挺人模人樣的,以後怕又是一個禍水,同北辰天那迷死人不賠命的外表都有得比了。
這少年,便是當日她吩咐秦崢特意教導的三人之一,也是其中武功最高的一個,展塵霄。
四十三 漸成
展塵霄一掌擊飛那鬧事的人,露了個面,伶俐的目光四周掃了一圈,便往回走。
打人,他行,說話,他不行。
他只適合裝酷耍帥,餘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解決了,於是展塵霄便好似一個打手般地帥帥酷酷的來了,又拽拽神神地走了。
接著便瞧見另一個年輕俊朗的青年走了出來,也是一身華衣,那容貌雖然比不上展塵霄那般駭世驚俗,卻也是極為討人喜歡的。他一派貴氣,言談之間帶著和氣生財的標準笑容,向眾人施了一禮:
“方才的事情打擾了各位的雅興,在下實感抱歉,今日這頓本店請了,希望各位公子小姐吃得爽快些,莫要把那些無聊的人放在心上。”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許多人紛紛笑了,有的依舊吃飯,對名流人士,這些小錢算不得什麼。也有的道老闆好氣魄,大手筆,喜笑顏開。只是無論是何反應卻一定都對這家酒樓上了心,覺得氣派,覺得身份上合得起,對這酒樓也就多關注了去。
林楓瞧得暗暗點頭,一頓飯收買人心?這胡炎的決定他贊同得很,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有幾分疏忽,轉了頭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