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牢頭。
牢頭看著這個中午來看人,下午就來和人作伴的年輕小夥子搖頭,隨便撿了個空的牢房將於松關起來。
等牢頭走了,於松一面揉脖子一面扶著欄杆,衝陽凱青所在的地方叫道:“陽兄。”陽凱青正想事情,直到聽見‘凱青兄’才睜開眼。隔著幾重柵欄看見於松離他不甚遠,也被關了起來,唬了一跳,走到欄杆邊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於松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啊。”因隔得遠,牢里人又多。就住了口不肯再多說。
陽凱青極是想問,卻也知道他臉皮薄,不肯將這種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能失望地坐回草堆上。
那慣偷自持和牢頭說的上幾句話,又見他兩認識,眼珠子一轉,站起來偷偷對陽凱青說道:“我和你鬧一場,讓牢頭把我和他的位置換換怎麼樣?”
雖然不在一間牢房裡,卻也能站著說話。陽凱青定定地看著他,良久問道:“怎麼鬧?”
那慣偷伸出手,將兩個食指交叉,笑道:“這你就甭管,事成給我這個數就行。”
陽凱青掂了掂荷包,裡頭卻不到十兩銀子。慣偷看他猶豫,使出手比了個八,接這又變成了七,最後變成了六,跺腳道:“少了這個數,就當我沒說。”
陽凱青點點頭,那慣偷就將手臂伸過來,手心朝上。陽凱青從包裡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到他手裡。那吳大就怪叫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要串供,”
那慣偷拽住銀子的手往後一縮,隨即握成一個拳頭,哼道:“吳大,別人不認得你,我還能不認得你?出去以後不想混了是吧?”
此話大有蹊蹺。陽凱青看吳大明明心虛,面上還要強作鎮定,吵鬧不休的樣子,就想和那慣偷多聊兩句。
鐵鏈滑動的聲音響起,牢房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牢頭怒氣衝衝地拿著鑰匙進來,見吳大吵鬧,解下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