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遠之所以痛恨蒼月教,之所以恨不得要澆滅蒼月教的所有人,是因為,他身上的蠱毒,正是蒼月教所下。
他的母妃,正是被蒼月教的人所殺,還在他五歲的時候,死在了他的面前。而同時,六王爺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弟弟,也在當晚遇害。
從此以後,他便一直被蠱毒所折磨,更是發誓要報血仇……就算是現在,那蠱毒,恐怕還在折磨著他吧!
難道這些,花花都不知道?!”
淳于南看著雲彩,一字一句的說道,而這每說出來的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劍插在了雲彩的心房上。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蒼月教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雖然再一次聽到這個訊息,可是雲彩始終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剛剛才聽到這裡的時候變被司空遠發現,讓她只在意到了司空遠看見自己的神情,而司空遠也曾經告訴她,他的病已經好了,所以是在裝病。
所以雲彩才沒有過多的擔心。
那蠱毒,怎麼還在司空遠的身上呢?
你騙人!這不是真的!
那蠱毒,怎麼還在司空遠的身上呢?
蒼月教怎麼可能毒害只有五歲的司空遠?
這麼小的他,是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啊!
蒼月教雖然是邪教,可是卻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她黑店的夥計將淳于南被抓去做了男新娘,那也一定是因為淳于南太過變態讓她手下的人以為,他是個一個大壞蛋!
“騙人!你騙人!蒼月教不可能這麼做!”
雲彩衝著他,聲嘶力竭般的大吼。
“這是整個大嵐國皇族都知道的事情,又何須本殿下來欺騙花花呢?
本殿下不過是希望花花棄暗投明,本殿下這裡可是一直髮光發熱的,我們出雲國就不一樣了,本殿下更是不在乎什麼邪教不邪教!
本殿下只知道,自己認定的東西,就一定會認定到底……”
淳于南的表情變得很是嚴肅,很是認真,也很是正經,看著司藍,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信!我才不要聽你胡說,你一定又是騙我!想騙我和你走,然後繼續變態的欺負我是吧,告訴你,我不會上你當的!
我要回去問清楚!這不可能是蒼月教做的!”
雲彩就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整個人都要崩潰掉了,她衝著淳于南,一陣聲嘶力竭的大吼。
對於她而言,司空遠是她第一個喜歡上人,可蒼月教對她而言,卻像是一個無比溫暖的家庭。
她在這個家庭中長大,學習,感受著每個熱給自己的溫暖。
這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誰搞錯了!
雲彩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淳于南的面前。
風易寒一見,皺眉看了一眼淳于南,轉身跟著雲彩離開。
看著雲彩大受打擊的飛奔離開,淳于南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深邃,心中一股疼痛閃過。
花花啊花花,本殿下知道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一定會非常的難受,可是這些事情,你卻必須知道。
燕王,好久不見!
因為我不想你越陷越深,因為陷得越深,就會越痛苦。
正是要在你的喜愛打花骨朵的時候,狠心摘下來,雖然有點痛,可是這樣,你枝頭上的另一朵花苞,才會開的更好。
因為他就是那朵花苞!
“殿下,花花小姐這樣走了,不追嗎?”
阿銀看著雲彩傷心的離去,而淳于南居然看著她的背影,無動於衷,十分的奇怪。
“不用,她需要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況且,我們也沒有時間!我想,燕王應該就會找到這裡來了!”
淳于南看著驛館大門的方向,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大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驛館的大門被開啟,出現在門口的,是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司空遠。
他手執一把銀色的長劍,長身玉立,黑髮飛揚,那雙墨色的眸子比這黑夜還要黑,緊閉的雙唇顯示出,此刻的他,心情很是不好。
“喲,燕王殿下,好久不見!”
淳于南非常淡定的微笑著,衝著司空遠打了個招呼。
“不久,才半個時辰而已!”
司空遠站在門口,沒有朝著他走過來,清冷的聲音穿透了黑色,卻帶著沉沉的壓力,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