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幼兒園的時候還有一群小朋友玩呢,後來上學了,也沒有朋友了,想一想,風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
“我也是,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咱們做個約定好了,”
“什麼?”
“做一輩子的好朋友,這樣說起朋友這個詞,才不會覺得太空洞了。”
“好啊。”
“但做朋友必須每年都要至少見一次面的,見面的時候你要給我帶好吃的還有多多的禮物。”果然是貪嘴的貓咪。
“好啊。”
“我也會給你禮物的。”許意寧看風間答應得太爽快,太慷慨,急忙表示自己不是小氣的人。
風間笑,“好啊。”
“明年的舞會,你來做我的舞伴吧,不然好無聊的。”
“啊,你真有良心。”
“嗯,我們約好,明年在樓上打。”
好。
*
程帆約了Nate出去喝酒,見面後Nate問他,“今天怎麼出來了?”
程帆不答,鬱悶唄——現在想想,只能說,逞什麼強呀,怎麼能把自己心愛的人往出借呢?這種話當然說不出口,於是鬱悶翻倍。
幾杯酒下肚,他們聊起了高中的畢業舞會。那一年的舞會皇帝是Nate,而程帆,根本就沒把舞會放在眼裡,他照例和女人狂歡了一夜。現在想起來,恍如隔世。程帆已經收心養性,而Nate,也事業有成。
“Justin的今晚不知道怎麼過呢。”Nate知道許意寧也參加了舞會,但在程帆面前,他可不想踩雷區。“不然,我們去看看?”
Nate覺得與其在這裡魂不守舍的浪費時間,不如讓程帆過去親自監場。
可是程帆也有驕傲的,既然答應了,現在去算是怎麼一回事。真想現在許達均就在他面前,程帆一定會追著老頭答應把限定日期提前,十八歲,這一年多不是想要他的命?
喝了幾杯,程帆開始覺得這裡吵,而且不斷有人過來搭訕,討厭。
“走了。”程帆拍拍Nate的肩膀,離開了夜店。
找到自以為自愛的人幸福麼?也許不是,尤其在她還不能回應這份愛情的時候。這一年多,程帆過得並不輕鬆。
回到家裡,許意寧並沒有像他盼望的那樣早早離開舞會,窩在沙發上等著向他撒嬌。
程帆突然覺得回家等待的滋味更不好受,一個人悶悶的上到天台,已經很晚了,積蓄了一白天的熱量的屋頂已經沒有熱了,看著公園那一大遍陰影,享受著難得的清涼,心中的焦躁卻越發難捺。自己到底算什麼?
樓下有汽車駛進停車的聲音,程帆向下望去,應該是風間的車。他第一反應就是下樓,去迎接許意寧,但是,走到花房門口又停下了。許意寧該長大了,自己對她是不是太過縱容了,讓她覺得無所謂——情場上最不值錢的不就是他現在這樣,這個遊戲他不是玩得比誰都精的麼?難道,要她愛上自己不需要用策略麼?
如果程帆能夠透視許意寧的大腦,就會發現自己現在發愁憂慮完全是多餘的,可是他不能。
襯衫口袋裡有一支雪茄,是剛剛在夜店裡Nate給他的,現在他想抽了。
只抽了幾口,一身武士裝扮的許意寧上來了,“找你半天,看我帥氣麼?”
“啊,是化妝舞會麼?”
許意寧搖頭,“是風間送我的禮物。穿著挺舒服的,比穿那條裙子好看吧?”
程帆搖頭,這孩子的審美愛好,真的是令人無語。
“啊,討厭,哥哥又抽菸了。”
程帆沒有像以往那樣把煙丟開,“有那麼難聞麼?”他認真的問道。
許意寧湊過來嗅了嗅,“奇怪,覺得有點菸草的香味——咦,我是說香味的麼?”
“嗯。”程帆也意外。
許意寧張開手,吹著風,很愜意的樣子。
“舞會好玩兒麼?”
許意寧笑著搖頭,“完全不,一點也不,我們剛一進去就出來了。”
那麼這麼久去哪兒了?
“道別,去了道館。風間選擇了去歐洲上大學不是麼,不過就算是還在美國,那道館也會搬走的——啊,多誇張!連院子裡的花他都要搬走的!”
程帆暗忖,居然兩個人道別了這麼久……
不過不用他問,許意寧自然把經過講給他聽。
“既然打什麼告別賽,那還用舞會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