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雙手捧著方子直抖,對木凌是千恩萬謝。木凌對他笑了笑,道,“先別急著謝,等過兩天好了再說吧。”
出了王長崎的屋門,眾人又回到客廳坐下,木凌想接著打聽那馮格瑪的訊息,正這時,就見那個去別的馬場牽馬的夥計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道,“老爺,馬牽不回來了。”
王老頭見那夥計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也吃了一驚,問,“為什麼?”
“馮格瑪的手下,在我們幾個馬場之間都設了關卡,說要運馬可以,但是要收銀子。”夥計哭喪著臉回答,“咱們的馬讓他劫走了。”
“豈有此理!”王老頭氣得一拍茶几站了起來。
木凌對身旁的秦望天挑挑眉,笑眯眯地道,“望望,這次真是來對了呀,你說,我的旺運是不是要來了?”
秦望天對他挑挑眉,低笑,“不止是旺運,是旺夫運!”
木凌抬腳就踹。
王老頭急匆匆地跟著夥計衝出了門去,木凌也興匆匆地跟去看熱鬧,秦望天在後面跟著,牽著小黑。
老頭來到了官道上的關卡處,走過去一看,就見有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抓著馬場的夥計,那些夥計都給捆起來了,一大群馬也被拴了起來。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王老頭憤憤地衝上去,跟那個帶頭的大漢理論。
大漢見是王老頭來了,就笑到,“王老爺子啊,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沒有王法啊,我們可是按照王法在辦事啊。”
“王法?”王老頭雙眼一瞪,道,“你們攔路搶劫就算王法了?!”
“哎呀,這罪過可大了啊。”大喊撇撇嘴,道,“你們這些馬,都是從我們奧庫爾草原偷出去的,我們只是收回自己的馬,並且讓你們為偷馬賠錢,這說到哪兒都有理啊!一匹馬賠償一百兩銀子,您這兒有五十匹馬,我就收您五千兩,您要是不給,咱們可上官府去!到時候您一把年紀了還要吃官司,那可就不好了啊!”
王老頭氣得臉都白了,還想據理力爭,身後木凌拍了拍他,道,“王掌櫃的,您這就不對了啊,做人要講道理麼,這位大哥說得對呀,偷人東西,自然是要還錢的呀!”
“呃……”王老頭有些不解地看著木凌,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就聽木凌笑呵呵地走到前面,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我叫“桑格。”那大漢見木凌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當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就對他很客氣。
木凌點點頭,道,“桑格啊,你剛剛說,因為這馬是你們奧庫爾草原的,被帶到了中原來買,算是偷,所以要按照你們那裡的規矩來罰錢,是不是啊?不知道,你們那裡一匹馬多少錢啊?”
“好說。”桑格一拍胸脯,道,“我們那裡的草原好馬,一匹要一百兩,所以偷一匹就罰你們一百兩,不算過吧?”
“不算不算!”木凌連連擺手,道,“一賠一,公道!所以都說草原上的兄弟是厚道人麼!”
桑格似乎很是受用,得意地挺挺胸,就聽木凌接著道,“不過啊,這馬好像不是他們從奧庫爾草原偷回來的,而是馬兒們自己乖乖地就跟過來了呀,而且都來了一年了。”
“那不管!”桑格撇著大嘴,道,“只要原來是我們的東西,到了你們那裡,不管怎麼來的,也不管多久!都算偷!都要賠!”
“好!”木凌頭,“我跟你說呀,你們那裡是一賠一,罰得太輕了,我們這裡可是一賠十呢!”
桑格微微吃驚,心說,早聽說漢人不厚道,原來是真的呀。
“來……這馬要賠五千兩是吧?”木凌笑呵呵道,“賠啦!”
王老頭似乎有些急了,身後的秦望天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別急,看木凌的。
王老頭點點頭,退到了一旁
桑格見木凌替那王老頭答應了,而老頭也沒反對,就笑著一伸手,道,“給錢吧。”
木凌對他笑了笑,道,“先等等,我們賠你們的錢,可以從你們賠我們的錢里扣,我們偷你們的東西了,你們也偷我們的東西了啊。”
“啊?”桑格一愣,不解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偷了你們的東西了?”
“那可多了!”木凌挑挑眉,道,“這五十匹馬,在這一年裡吃了多少草料啊?!”
桑格張張嘴,沒等開口說話,就聽木凌道,“我們這裡啊,不像你們草原那樣遍地都是草,我們這裡的草可貴著呢,一匹馬啊,一天至少要吃掉一兩銀子的草料、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