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藥,單為求財,也是價值連城。”
“那他們抓一個丫頭幹什麼?”秦望天問。
“他們說的丫頭,可能是採香人。”木凌低聲道,“麝香其實就是雄麝分泌出來的一些東西,乾燥凝結形成的。你們看那些獵戶抓住的獐子,那些其實也是麝,只是都是母麝,不會產麝香。”
“哦……”秦望天長年在漠北一帶活動,還是頭一次見著這種東西呢,就牢牢地記住了長相,好以後看見了認得出來。
採香人是世代相傳的,他們會調配一種香料,可以誘使雄麝快速地產香,一般只要有採香人,然後再跟著一隻雄麝三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採到麝香了。
“這樣啊。”幾人都點點頭,馮遇水問,“那隻要會製作那種藥,不就誰都能當採香人了?”
木凌對他笑了笑,心說這小呆子還會以此類推了啊,就搖搖頭道,“不是那麼簡單的,還有很多講究,總之是一個很神秘的活兒,這世上唯一的一個採香人叫王一工,十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因為麝香最好是麝自己自然生成,才不會傷害到麝。而他當年為了名利,長年強行取麝香,以至於好多雄麝都死於非命,有些損陰德,為了子孫後代,他便沒把他那門技藝傳下來,所以按理來說,這門技藝已經失傳了啊。“
“那他們說的那個姑娘,莫非真的會這門技藝?”嶽在雲問。
木凌卻皺著眉頭,道,“每年的秋冬兩季,是雄麝產香的季節,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每一隻麝身上都有香……幹嘛要用香引呢,除非……”
“什麼?”眾人看木凌。
“除非那隻麝王已經不產香了。”木凌淡淡道,“要用引的。”
“不產香了?”秦望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解地問,“為什麼不產香了?”
“歲數到頭了。”木凌笑了笑,“老到就快死了的時候,自然也就不產香了。”
聽了木凌的話,大家都有些擔心,正這時,突然就見有一條小狗跑了進來。那狗通體烏黑,看起來已經大足了,只是體型不大,看它的樣子,是嗅著香味進來的。木凌他們在破廟的裡頭,那些獵戶在外頭,小黑狗湊到了那些獵戶的身邊,那幾個獵戶將吃剩的骨頭扔給了它,但是他沒要,雙眼盯著火上烤著的一條狍子腿,似乎是想要吃肉。
幾個獵戶樂了,伸手趕開它,笑罵,“笨狗,狗是吃骨頭的,人才是吃肉的,知不知道。”
那狗被嚇了一跳,逃到了門口,回頭又看了那烤肉一眼,就準備出廟門了,這時,卻聽身後有人“嘖嘖”了兩下。
那小黑狗回過頭,就見木凌正拿著一根油乎乎的狍子腿引它呢,想了想,就仗著膽子跑了過去。
木凌把狍子腿塞到那小黑狗面前,小黑狗鼻子湊過來嗅啊嗅,木凌就從狍子腿上撕下一小塊肉皮來,塞進了嘴裡,再把那狍子腿遞過去。
小黑狗看著木凌的動作,就走上了幾步,一口叼住了狍子腿,也不吃,只是叼著,對木凌甩了甩尾巴,就轉身跑了。
“嘿嘿,小哥你心腸真不錯啊。”一個獵戶笑著對木凌道,“這小黑狗我們見過好多回了,每次都討吃的,而且不要骨頭,就要好吃的,精明著呢。”
“這狗一直都在這一帶活動麼?”木凌問。
“嗯,就近半個月出現的。”獵戶回答,“之前一直沒見過。”
木凌轉念想了想,就將手裡的那塊狍子肉吃了,拍拍手,用秦望天的袖子擦了一把嘴,道,“望望,我吃得太飽了,出去消消食。”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跑。
“唉!”秦望天大驚,拿著披風就追上去了,“凌!披風穿上,外面冷啊!”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甲和乙也追了出去,留下的幾人在篝火邊繼續吃飯。
木凌出了廟門,原地轉了幾圈,然後就打了聲口哨,廟裡頭的小黑跑了出來,站到木凌旁邊,木凌拍拍他脖子,指了指地上讓它聞聞。小黑湊下去聞了聞之後,就往前慢慢地走去。
木凌想跟上,被秦望天一把抓住。
“幹嘛!”,木凌瞪人,“我去追小黑!”
秦望天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伸手給他披上披風,拉住他的手,道,“小心著涼。”
木凌臉上發燒,秦望天拉著他的手,追小黑去了,木凌一路嘀咕,“死小孩!裝大人。”
小黑嗅著地上的氣味,一路往前走,兜兜轉轉穿進了樹林子,又往前走了一陣,就聽到前面一陣喧譁,有人在喊,“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