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峰好奇地走進她,然而雀躍之中的孫愛媛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她。
“真是奇怪。”林一峰伸出五指故意在孫愛媛的面前晃了晃。
孫愛媛見到了面前的五指,一把推開他的手道,“你做什麼?”孫愛媛微有些奇怪道。
見孫愛媛一如往日般說話了,林一峰便鬆了口氣道,“沒有,剛才孫小姐一直在發笑,我還以為孫小姐中邪了,卻發現並沒有鬼氣,心想道難道這鬼道行竟然這麼高麼?竟然都看不出來。”
林一峰還在喋喋不休,孫愛媛卻是沒心思聽了,她想她得趕緊將爹的喪事準備好,才好走。
“林公子,我可能要失陪了,晚些時候我爹和爺爺就要····”孫愛媛的話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他道,“所以我現在可能要先走了。”
“恩。”林一峰點了點頭,連忙收住了自己剛才那些不著邊際的話道,“再見。”
馬車碾壓過青石板。
“駕!”馬伕一手拉著那韁繩,一手揚鞭狠狠得給了身下的馬兒一鞭子。
“嘶!”馬兒吃痛長嘯一聲,高高抬起那兩隻前蹄,然後更加用力加速地朝前走去。
馬車之中一陣顛簸。
睡夢中的蘇嫣似乎很不安穩,她的小手在身側攥緊了幾分,她微微蹙眉,那眉宇之間似乎有一種憂愁。
蒼坐在了蘇嫣的身旁,他唇角微微勾起了幾絲笑意,那帶有扳指的手觸碰到了蘇嫣的眉宇,似乎正打算替她撫平,蘇嫣的頭卻是微微一偏,似乎有意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嘩啦。”黑衣人猛然起身,他唇角的笑意卻是在瞬間止住,漆黑的斗篷消失在了馬車之上。
就在他躍下馬車的瞬間,那馬伕似乎聽了吩咐似得,趕車的速度似乎放緩了許多。
季宸淵將門一推開的時候,卻是發現蘇嫣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季宸淵暗咒了一聲,和以前不同,蘇嫣就算是醒來沒有見到他,一般都是待在房間裡等他來,要麼就是在四處走走,也不會走遠的,可此次他竟然在方圓五百里內沒有感受到蘇嫣的氣息!
季宸淵一聲暗咒,伸手狠狠地拍在了那梨花木桌之上。
上好質地的梨花木桌瞬間就化為了粉末。
葉戰正路過這附近,聽了這響動連忙走了進來,卻看到了季宸淵那森冷的樣子。
他道,“淵,怎麼了?嫣兒去哪兒了?”
季宸淵發這麼大火,蘇嫣卻是沒在跟前,難道說是·····
“是那人。”季宸淵突然狠然道,這狠然的話語之中帶了肯定。
該死的,那人竟敢動蘇嫣!
葉戰明白了過來,他知道季宸淵說的那人是指誰,便道,“且先放心,他這麼久都沒有動手,定然不敢對嫣兒如何的。”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葉戰自我安慰的話罷了,那黑衣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他們都一概不知。
這時候葉戰卻是發現一旁的*榻上有一封白色的信。
“淵,那有一封信。”葉戰提示道。
季宸淵聽了,快步走到了軟榻之前,拆開了那信,只見那信上寫著。
“若要蘇嫣平安,速回到將軍府,切勿輕舉妄動!”
“該死的!”季宸淵的手微微一使勁,那信紙便碎為了粉末,他眯起了眸子,卻是從牙關深處一字一句咬出的狠然道,“若是嫣兒有事,我要他魂飛魄散!”
“淵。”季宸淵這樣子讓葉戰不由得有些擔心。
季宸淵這一千年裡從來沒有這般緊張和狠然過,黑衣人是將他煉製成殭屍的人,殭屍和將其煉製的人是生死相依的,若是黑衣人魂飛魄散了,季宸淵也就只有魂飛魄散。
而若是季宸淵打定了主意要那黑衣人魂飛魄散的話······那似乎也很容易。
蘇嫣醒來的時候是寅時,雖然說時候較早,但因為蒙汗藥的作用,她已經睡了一天了!
然而蘇嫣對於這一切卻是全然不知,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的卻是高高的房梁之上似乎搭著一塊兒布帛,她迷濛的笑了笑,這青磚綠瓦怎麼可能是布帛呢?一定是自己做夢了才對。
她微微一側過身,伸手將身子的冰絲絨毯向上拉了拉,不過卻在瞬間因為那觸感的不同而睜大了雙眸。
她連忙坐起身來,卻發現身上蓋著的是一塊兒氈毯,而昨夜雖然說沒有回將軍府別苑,可是孫府客房準備的也是薄被,而不是這氈毯!
蘇嫣坐起身來之後才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