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穆天養想不出其他辦法,還是決定把慕容雪揹回去。
軒轅子一看穆天養決定把慕容雪揹回去,連忙揚手阻止道:“剛走一個要命的,你這是又要揹回來一個?”
“我總不能把這樣一個女子扔在這裡,眼睜睜看她成為野獸的宵夜吧!”
“當然不是,但我也不想我這把老骨頭被其他女人再拆一回。”
說著,軒轅子走到慕容雪身前,撿起慕容雪的佩劍。
這是一截劍柄,準確來說是一把只有劍柄不見劍身的佩劍,但是,在月光下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
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月光被烏雲遮蔽而消失,直到烏雲散去,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看到劍的變化,穆天養頓時被驚的目瞪口呆,心想:“同是劍,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自己的劍雖然鋒利無比卻通體鐵鏽,堪稱難看,顏值跟對方的劍不知相差了多少個檔次。”
當然這些話他也僅是在心裡想想,畢竟弒神之靈曾說過這把劍非比尋常,反正自己長的也不太帥,湊合著用吧。
只見軒轅子握著劍來到一顆古松旁,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晚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月色黯淡,長劍又歸於無形,遠古的夜色無聲合攏,天地之間一片靜穆。
“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有影無形,精絕優雅。”
軒轅子由衷讚歎道:“劍行千里,只見其影,不見其形,不虧名列上古十大神兵,無愧承影之名!”
軒轅子一運力把劍深深的插入了慕容雪身前的沙土中,本來這把精絕優雅之劍卻在那一瞬間詭異的自鳴起來,散發出陣陣殺戾之氣。
穆天養彷彿聽到無數人在死亡中掙扎,在掙扎中哀嚎,又好像看到累累白骨在他面前堆砌成山,讓人毛骨悚然,不敢輕易靠近。
“可惜一把精絕優雅之劍,劍下亡魂太多,戾氣太重。”
軒轅子悵然的搖了搖頭。
“徒兒,走吧!”
穆天養趴下頭欲想偷偷親吻一下慕容雪,自己今天因為這個女人差點殞命,親一下也算賺點回來,順帶留個紀念。
誰讓對方是個絕世美女,親一下不虧,親兩下是賺。
穆天養嘴巴剛要接觸到慕容雪吹彈可破的臉蛋,軒轅子突然一把拽住穆天養衣領,一手拖著昏睡中的王大柱,一手拖著穆天養往山下走去,心裡不由一陣暗笑。
“靠!死老頭。”
穆天養心中剎時把軒轅子一頓惡罵。
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心中沒有雜念,也生不出任何雜念。
慕容雪在昏迷中漸漸有了知覺,迷糊中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著,渾身疼痛,那種痛深入到骨髓。
她咬著牙,從昏迷中完全掙扎出來,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有些地方已經上藥,卻有一大片肌膚暴露在外,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戰王氣息一展無疑。
“嗷!”
戰王氣息剛一施展,身體的劇痛讓她忍不住一聲慘叫。
她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自己雖然一身疼痛,不過已無大礙。
她好奇的打探著這周圍,自己四周滿是魔獸的殘屍,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魔獸淒涼的叫聲,她又看了看自己身前輕鳴著的承影劍,戾氣環繞劍身,劍體上下透露出絲絲寒意。
“神兵承影魔化了!”
看著這一切慕容雪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惱怒的臉色頓時冷靜了下來。
“師尊曾告誡,我修途中必有一劫,承影魔化,劫難將臨。第一個看我身子的男人,日後必將成為我修煉的魔障。生死劫難,一朝情劫!終於出現了嗎?”
她喃喃自語著,眼中滿是寒意,艱難的爬起來,拔起承影,拖著疲勞的身體向密林外走去。
你捨生救我一命,我原諒你看我一眼,今日一過,兩不相欠,從此天涯,生死相見!
穆天養站在自己茅屋前,一身深黑色勁衣,雙眼緊閉,雙手交叉在胸前,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訴說著跟他這個年紀不符的孤寂與淒涼。
仔細看你會發現他全身上下泛著點點白光,彷彿正處於一種極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