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漏。
建立分廠恐怕只是名義,實質上是打算把廠遷走,省得高層的一些人看得眼紅。
更妙的是用貸款建廠,在還清貸款之前,那兩家分廠是屬於羅索托帝國和帕金頓聖國的。高層的那些人想要耍手段,首先得看那兩個國家是不是同意。
而六萬件戰鬥服的訂單,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
至於老媽和玲姨出國之後還會不會回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既然知道有人不懷好意想要對付她們,不躲得遠遠的,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老爸怎麼辦?”
利奇有些後悔當初叫老爸繼續幹那份差事了。
不過後悔藥根本沒地方買,更何況,當初他以為他家有人罩著,沒有人能打他們的主意,所以心裡非常安定,根本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人,為了利益什麼事都敢做。
“他現在幹得不錯,就按著你當初說的那些話在做,整天和一幫粗漢混在一起,那裡面不但有他的同事,還有很多外國人,聽說他們還組建了一個什麼交通運輸協會。”
老媽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聽上去很平淡,不過利奇聽得出。老媽挺以老爸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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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運輸協會?”
利奇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起剛才圖書管理員大叔說的那些話:他很優秀,可惜他沒有多少影響力,也沒有勢力,當然得不到別人的重視。
與此同時,廣場前海格特對那些靜坐示威的人的評論,也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那些靜坐示威者裡面九成是滿腔熱血的愛國者,一成是懷著各自目的的野心家,但是領導者偏偏都是那些野心家。
剛才利奇只是聽聽罷了,並沒有往心裡去,但是現在他卻琢磨了起來。
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愛國者有熱血,卻未必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大部分愛國者都知道這個國家出了問題,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是他們不知道怎麼解決。
讓國家繁榮富強,這樣的命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實在太大了。
那些野心家就不同了,他們有明確的目標,這個目標就是拚命往上爬,和讓國家繁榮富強比起來,這個目標現實多了。
有明確的目標也就有明確的計畫,如果再有金錢的輔助,想要往上爬其實並不困難,比透過官場慢慢積累資歷要容易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對政治感興趣的原因。
利奇以前一直都沒有想過讓自己也這麼做,因為他一隻認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是一幫小市民,小市民很少參與政治。
但是此刻他突然想起,小市民也不是一點兒都和政治無關。他記得幾年前,格拉斯洛伐爾的市議會原本打算重修通往首府城市薩瓦的主幹道,想以此名義徵稅,為了這件事,整個城市都轟動了,無數人走上街頭示威遊行,連他那從來不管閒事的老爸也走上了街頭。
小市民並不是和政治一點都沒有關聯,只不過要讓他們爆發出自己的力量,必須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在戰亂中,還有什麼比熬過這場戰爭更切身相關的利益?以這為口號讓老爸出面,應該能夠拉攏一大批人。
“你們現在每個月能賺多少?”
利奇問道。
“減去人工和材料費用,差不多在五萬左右。不過,稅務局的那個胖子告訴我,兩個月之後要關征什麼特別戰爭稅,那好像就是專門針對我們的,稅率據說是百分之七十五。”
玲姨是管財務的,和錢有關的事她最清楚。
利奇這才明白,這兩個女人為什麼急著把廠遷到國外,高層還真是趕盡殺絕。
利奇恨得牙癢癢,他暗自下決心,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算一下這筆帳。
“那個胖子其實好幾次暗示過我們倆,有人對我們和海格特攪在一起很不滿意,如果我們把海格特那邊的股分給退了,再把這部分股分……”
玲姨始終都注意著利奇的臉色,看到利奇臉色顯得有些不高興,她立刻就住嘴了。
“那種人能信嗎?”
老媽一撇嘴,她和玲姨雖然是姐妹,不過沒有玲姨那種商人的世故,兩姐妹早就為此爭論過好幾次:“做官的人,心黑著呢,他們先是拿走一部分股分,慢慢地就要插手生意!最後就會把我們全都擠開,把生意全都奪過去。”
“我們難道那麼傻?再說就算沒有海格特,不是還有艾斯波爾嗎?他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