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他會劃出一塊戰區專門由帕金頓人負責防禦。至於軍需、醫療這類部門,帕金頓人感覺有必要的話也可以另外組建一批。
如此寬鬆的條件換來的就是由他們劃分戰區的權力。他完全可以把最艱苦的戰區扔給帕金頓人防守。
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
離開床,尼古拉四世快步走到辦公桌邊,這幾天他都是在列車上辦公,也是在列車上過夜。
雖然不想承認,在內心深處,他也確實感覺這樣更安全一些,一旦局勢不妙,列車發動起來就可以逃跑。
從抽屜裡取出一枝雪茄,這位皇帝猛抽起來。
此刻已經是清晨,但是羅索托地處極北,現在又是十一月份,天要到九點鐘才會變亮,下午三點之後就會落山,所以現在外面仍舊黑濛濛的。
“需要和帕金頓聯絡嗎?”
傳訊息來的侍從低聲問道。大臣們還等著回覆,皇帝陛下如果不開口,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辦。
尼古拉四世仍舊默不作聲,只是一根接一根抽著雪茄,在冉冉升起的煙霧中,他的眼神顯得異常悠遠。
那個侍從不敢再問,他知道陛下在沉思,如果這時打斷陛下的思緒,誰都不敢肯定會有什麼結果等待他。
時間在沉默中度過,整整半個小時過去,尼古拉三世重重嘆息一聲說道:“讓列車長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天之城。”
那個侍從不敢問為什麼,他轉身傳令去了。
一離開這節車廂就看到一群大臣等候著。那個侍從打了個手勢,徑直往前走,一直走過幾節車廂,保證陛下聽不到之後,他才低聲說道:“各位,陛下剛剛下令發車,我們將駛往天之城,顯然陛下要親自向安妮莉亞女皇陛下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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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周圍的大臣頓時鬆口氣。
但轉眼間他們又愁眉苦臉,因為陛下不會帶著他們一起前往帕金頓,否則羅索托會徹底癱瘓。
所以他們用來辦公的幾節車廂會和陛下的車廂脫鉤。他們要不回到城裡去,要不就留在這裡辦公。
留在這裡的話,沒有人敢另外調一個車頭。陛下可以這樣做,但是他們如果這樣做的話,肯定會被有心人安上一個貪生怕死的罪名。
從維英特到天之城,尼古拉四世乘坐的列車整整駛了六天。
六天裡,前線的好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傳來。
顯然拉森霍格爾發生的事情相當影響聯盟西線計程車氣。他們因為一直被壓著打,士氣已經低落到極點,現在得知盟友居然對自己的祖國下手,有些二線部隊甚至發生叛變。
羅索托帝國的騎士們卻因為這些訊息,士氣異常高漲。此長彼消,兩邊的戰力越發失衡,原本預計要半個月才能攻下的第三大城市卡特蘭朵亞,也已經大半回到他們的手裡。
訊息確實是好訊息,尼古拉四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一直到下車時,他的臉始終沉著。
車站不在天之城,而是在城市外圍。
那本來是一片空地,帕金頓人以他們獨有的風格為車站配套建造一座城鎮,這是一座由倉庫、商行和工廠構成的城鎮。
看著冷冷清清的車站,尼古拉四世的心底湧起無限蒼涼。
以前他來天之城,還沒下車,儀仗隊就遠遠等候著,紅地毯會一直鋪到他下車的地方;如果安妮莉亞不親自來迎接他,至少也會從四大王族裡挑一位族長出來負責接待事宜。
一陣寒風吹過,幾片落葉打旋落到這位皇帝陛下的腳邊,淒涼景象更是讓這位皇帝觸景生情。
以往總是高高抬著的頭不知什麼時候低下,尼古拉四世看起來甚至有些佝僂。
站臺邊只有羅索托駐天之城的大使館成員前來迎接。
在車站門口停著一輛車,居然是大使館的車。尼古拉四世原本心中還積聚一口怨氣,現在連這口怨氣都沒了,因為他發現安妮莉亞根本不是故意給他難堪,而是完全不把他當做一回事。
這和他最初的預料完全不同。他本來以為帕金頓、奧摩爾和卡佩奇只是連手打擊他一下,為的是戰後羅索托的擴張不至於太快。
他原本很有自信,他的自信來自於羅索托的人口基礎和騎士數量;想要打敗聯盟絕,對缺少不了羅索托的出力。
現在,他的信心已經沒那麼足了。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居然讓安妮莉亞真的打算撇開他和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