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水護在其中,所有雨水全都落在百步之外。
只見百步之外,雨水剛剛落下沒一會兒,地面竟逐漸變了顏色。
督軍周顯誠臉色頓時大變:“小心,這雨有劇毒!”
幾乎同時,四周接連傳來慘叫,所有士兵,但凡沾上雨水的地方,無論是衣物還是面板骨頭,竟全都開始變色潰爛。只頃刻間,就至少傳來上千士兵的慘叫聲,一行隨軍醫者四處奔忙,急得滿頭大汗,就是找不出半點解救辦法。
遠遠看到那些慘狀,督軍周顯誠等人心底一陣發憷,剛才要不是這一點水滴的保護,他們的下場很可能就跟這些士兵一樣了。
四少炎勝軍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神色突然一滯,然後低頭看去,卻見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羽扇。
督軍周顯誠和喬老將軍早就看了過來,發現四少炎勝軍手中的羽扇,眼睛齊齊一亮。
下一刻,一陣怪風席捲而起,漫天的烏雲只掙扎了片刻,便不由自主地調轉方向。
淵林帝國大軍中,歐陽正宏正等待著訊息傳來,突然發現四周一暗,抬頭就看到剛剛還在雁城大軍上空的大片烏雲竟出現在自己頭頂上空。
歐陽正宏臉色頓時發白,別人不知道這些烏雲是什麼,他卻是親眼所見,這些烏雲全是那位奇人手上爐鼎中的毒氣所化。
據說這毒氣只要吸入一點點,就是南荒兇獸也鐵定扛不住。他自認自己的身體無法跟南荒兇獸相提並論,要是真不小心沾上一點,性命肯定難保。
眼看著瓢潑大雨即將落下,歐陽正宏來不及提醒其他人,臉色發白的同時,拔腿就往外跑。
歐陽正宏剛跑出沒一會兒,奇人陰沉著臉,隨手一抓就從百步之外將歐陽正宏抓了回來:“堂堂元帥,就這點膽量?吾就在這裡,你跑什麼?”
歐陽正宏蒼白著臉,喏喏不言,心裡滿是憤怒和無奈:“不跑?指望你有用嗎?你們高高在上,分明沒有把我們的生命當回事。剛剛毒水落下的時候,士兵死了一堆又一堆,也沒見你這尊大佛出手搭救,我不跑,難道還留下來等死不成?”
還別說,歐陽正宏有一點的確沒有看錯,奇人壓根兒就沒把這幾十萬大軍放在眼裡,即便全死光了,他眼皮也不會眨一下。若非還需要歐陽正宏站在前面,不給其他天神任何口舌,他才懶得理會歐陽正宏的生死。
奇人微微皺眉,舉起手中的爐鼎,高空之上的烏雲驟然收縮,然後化成一團黑氣沒入鼎中。
“一方重水,晶玉扇,不愧是神界赫赫有名的乾坤域主,果然還有點家底。不過,就憑這些,想跟吾主爭鋒,可遠遠不夠。”
說著,奇人冷笑著拿出一面鬼臉陣旗。
雁城大軍這邊,發現天上的烏雲消失,四少炎勝軍等人齊齊鬆了口氣,然後大家全都好奇地看向炎勝軍手中的扇子。
僅僅扇動兩下就能讓高空中的烏雲轉向,而在地面上卻連一絲風力都感覺不到,這樣的奇異寶物,他們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包括四少炎勝軍,正當大家還在好奇研究晶玉扇時,一股濃濃的煞氣從天而降,徑直落入軍中,煞氣很快散開,附近很多士兵頓時好似中了邪一般赤紅著雙眼,拿起武器不要命地瘋狂亂砍,一時間,雁城大軍內部亂成一片。
四少炎勝軍匆忙趕來,遠遠看著瘋狂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甚至有逐漸朝整個雁城大軍蔓延的趨勢,他頓時急了。親自出面,將這些失去常性計程車兵全都關了起來,下令所有士兵不得靠近黑氣區域後,一群將軍再度聚在中軍大帳。
督軍周顯誠滿臉凝重:“那團黑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有人只要吸上一口便會失去常性陷入癲狂,連素以力氣和勇氣冠絕三軍的喬二公子也沒有幸免,薛家小輩神醫以身試毒,至今仍昏迷不醒。”
“這東西還有前面的羽箭和毒雨,全都透著詭異,根本不像凡俗之物,依下官估計,恐怕又是淵林帝**中那奇人所為。”
頓了頓,周顯誠不由看向四少炎勝軍:“元帥,不知那扇子可否有用,若是能將那些黑氣驅逐出去,雖然不能救治那些中邪的將士,可至少能避免更多將士受到影響。”
喬老將軍臉色很不好看,那位素以力氣和勇氣冠絕三軍的喬二公子正是他最重視的嫡孫,雖說一旦上了戰場便生死由命,可若是有辦法救治,他怎麼也想努力試試。
喬老將軍看向四少炎勝軍,剛張嘴,就聽到周顯誠後面那番話,老將軍頓時清醒,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若是無法解決那些散開的黑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