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你也沒給我辦過任何事。李達康說:儘管如此,你總還是我和易學習曾經的同事啊!王大路飲著酒感嘆:是啊,當年還是你和易書記拿出家裡的錢,資助我下海創業的呢,想想就讓我心熱!
李達康用筷子敲了敲菜盤:大路,這也正是我想了解的,你把我和易學習資助你的創業資金還回來以後,這些年是否又給歐陽和易學習的老婆送錢了?王大路放下酒杯,嚴肅地凝視李達康:沒有,這絕對沒有!片刻,又神情鬱郁地說:達康,你叫我過來喝酒,就是為了問這些嗎?我還以為老朋友談心敘舊呢!李達康說:就是談心敘舊嘛。大路,你得理解我的心情,不好受啊!特別是,想到佳佳……
他為王大路倒酒,兩人幹了一杯。放下酒杯,李達康搖頭嘆氣道:說到佳佳,大路,你得幫我個忙!歐陽被拘留,接下來肯定是逮捕,我怎麼和佳佳說啊?本來她媽要去美國的,現在失聯了。昨夜我給佳佳打了幾個電話,她都不接,發簡訊也不回!她把賬記在我頭上了,我怎麼向她解釋?大路,你給佳佳打個電話吧,把她媽的情況說一說。
說這些時,那個政治強人消失了,李達康變成了一個心地柔軟的父親。女兒對他有看法,甚至有點恨。在女兒眼裡,母親的不幸全是他造成的。人啊,總要在挫折中吸取教訓,總是在倒黴時閃現人性。
王大路這才一聲嘆息,說了實話:達康,今天我已經和佳佳透過兩個電話了,她對你有些誤會,以為是你讓人抓了她媽。不過請你放心,我會盡量做工作的!實在不行,我就到美國去一趟。這個工作也只有我能做了。李達康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就是啊,那就謝謝了!
兩個老朋友碰了杯,心也碰到一起……
這夜,李達康難得出門送人,把王大路送出了好遠好遠。
一路上,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讓他和王大路頭腦變得清醒。
在大路口計程車站送王大路上車前,李達康又叮囑:大路,你代我告訴佳佳,我仍然希望她回來,就算一時不回來,也希望她不要抱怨國家。國家沒有啥對不起她媽的,是她媽自己不注意,失足落水了!
放心吧,達康,該說的我都會說!你別想得太多了,好好休息!
休息啥?思維難以理性停止。送走王大路,李達康心裡仍沒著沒落,像是得了強迫症,翻來覆去老是想著歐陽菁,甚至丁義珍。怎麼會這樣?栽了這麼大跟頭?他不能原諒自己,只想用工作充實自己。
田杏枝在眼前晃動,忙忙碌碌擦桌子抹地。李達康忽然記起,田杏枝曾說過光明區信訪辦視窗太矮,第二天他就指示孫連城整改,也不知落實得怎麼樣?李達康便問田杏枝:區信訪辦的視窗改了沒有?
田杏枝快人快語:改啥,外甥打燈籠——照舅(舊)!視窗還是那麼矮、那麼低,站不能站,蹲不能蹲,說話久了腿麻得站不起來……
未等田杏枝把話說完,李達康的火就呼地躥上頭頂。他快步走進書房,撥通了孫連城手機,只說了一句話——明天信訪辦大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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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孫連城愛好天文,接到市委書記電話時正在陽臺上用高倍望遠鏡觀察金星。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第二天一上班匆匆走進信訪辦大廳,茫然四顧,大廳裡擠滿上訪群眾,獨不見市委書記的影子。轉來轉去,才在5號接訪視窗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連城同志,我在這裡!
孫連城湊近一看,發現李達康坐在信訪接待員的位置上。李達康從小窗戶的洞口伸出一隻大手,招了招:過來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孫連城答應著,在小視窗前半蹲半站地傾聽市委書記的指示。
市委書記侃侃而談。連城啊,我一直和你們說,涉及群眾利益的事情都不是小事,能解決的一定要儘快解決,不要拖!拖來拖去,就拖出了矛盾。比如說,企業辦社會,我市早就解決了,企業所辦的學校、醫院、幼兒園都交給了政府,都變成了事業單位,是不是啊?
孫連城努力勾著頭,還得時不時地點上一點,以示虔誠。可**痛苦難受,蜷曲著像一根麻花。他懇請書記同志讓他進去彙報。書記同志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