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樓才抵達侯府。
“叫人,把侯府所有說得上話的人叫來,還有席縣令也一併叫來。”
郝風樓吩咐下去,不顧疲倦,徑直往裡廳走。
郝政早被驚動,自是出來,郝風樓連忙行禮道:“父親大人。”
郝政朝郝風樓苦笑道:“你也知道了?哎,坐下說話。”
郝風樓依言坐下,見郝政神色不好,不由嘆道:“父親大人,料來也得知了訊息?”
郝政捋須道:“怎麼可能不知?這麼大的事,想不知道也難,為父一直都怕啊,怕就怕這訊息傳來,可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也罷,為父眼下正在撰寫奏書,這安南的種種亂局,今日非要暢快淋漓的奏報上去……”
“父親要上書?”郝風樓不由皺眉。
郝政頜首點頭道:“事到如今,難道還能敷衍嗎?敷衍了這麼久,還能敷衍到幾時?這蓋子是捂不住的。”
郝風樓正色道:“請父親收回成命,這個蓋子,咱們不能揭。”
郝政道:“為何?”
郝風樓道:“這件事只能讓三司和各衙之間去狗咬狗,若是我們跳出來就不免是眾矢之的,朝廷眼下,其實未必就是向追究責任,他們想要的無非是繼續捂蓋子,只要叛亂壓住,再找個人背了黑鍋,能瞞一時是一時,若是這時候父親上書,父親可曾想過一旦這偌大的弊案揭開,要牽連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