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腳步匆匆地趕到文淵閣,與門口經過的一個胥吏低語了幾句,這胥吏聽聞之後,頓時駭然,忍不住低聲道:“怎會如此?”
太監淡淡地道:“這些事和咱們這些做小人的有什麼干係,速去知會閣中的大人吧。”
胥吏點點頭,不敢怠慢,一陣風般地趕至解縉的值房。
“解公,解公……不好了……”
在值房中不安等待的解縉聽罷,反而拿起案牘上的書卷來,故作淡定之狀。
那胥吏連忙到了解縉身邊,在解縉的耳中低語幾句。
啪……
書卷跌落在地。
“你說什麼?”解縉已經顧不得所謂的鎮定自若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胥吏道:“你方才說什麼?陛下有旨處死光大,家人為奴,女眷充入教坊司?這……如何可能?不至於此,不至於此啊。”
胥吏道:“這是劉公公傳來的訊息,千真萬確,小人斷然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解公……”
解縉一屁股癱坐在了椅上,目光有些呆滯,他本以為,胡廣這一次做了出頭鳥,定是少不得要遭受陛下的訓責的,因為解縉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味了,可是不曾想到,後果竟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上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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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今天比昨天晚了一點更,其實是因為不好寫,這要敵人倒黴,不是說句殺就行,這要表達的氣息真的太傷腦細胞了。好罷,趁著老虎跟郝大人對付敵人的時候,同學們可以再賞點票兒支援一下嗎?(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九章:壯士需斷腕
胡廣完了,清流們抱頭鼠竄。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誰也沒有料到會是如此悲劇收場。
胡廣想不到,所以如狼似虎的錦衣校尉在錦衣衛都指揮使紀綱的親自帶領下直接將他如死狗一般拖出去的時候,他依然難以置信。
只是那一份份陳情足以殺人誅心,無人能擋。
朱棣似乎覺得乏了,卻還是看了郝風樓一眼,道:“有點樣子了,很好……”
這一句話,郝風樓卻是明白,這自然是一句誇獎,卻是別有深意的誇獎。
朱棣讓自己選擇,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既是一種出於對自己的尊重,另一方面卻有一種試探的意思。
你敢殺人嗎?你怕不怕得罪人?
郝風樓回答他,即便是殺了又有何不可?我連殺人都敢,為何會怕得罪人?
於是朱棣有些欣慰了,這個傢伙總算有了點模樣。
朱棣一揮手道:“去吧!”
這個去吧,自然不是對郝風樓說的,而是對殿外的禁衛所言。
於是,有人大手一揚,緊接著,無數的禁衛便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轉眼之間便一乾二淨。
奉天殿一下子變得寂寞起來,沒了呱噪的清流,沒了殺氣騰騰的禁衛,除了幾個如同隱形人一般的內官踮著腳躬身站在宮室的角落,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就只剩下朱棣和郝風樓了。
朱棣出了口長氣,旋即道:“召解縉人等入宮覲見。朕要商討安南事。”
隨即,又對郝風樓吩咐道:“你也在這裡聽聽,安南的事。你終究比他們熟稔,雖然是武臣,不可參與機要,可是在側旁聽亦無不可。”
郝風樓忙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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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剛剛回到東宮的朱高熾謹慎慎微。他感覺出事了,可是他不敢讓人去查問。
因為今日宮中透著那麼一股異樣的氣氛。身為太子,必須擁有極為敏銳的觸感,而現在。朱高熾感覺不對勁了。
必定是郝風樓反擊了,可到底反擊成什麼樣子,方才一直在後庭的朱高熾難以猜測。可是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很多生面孔,那些魁梧的大漢將軍替換成了精壯的燕山衛校尉,平日裡總是在人後顯得懶散的內官也一個個垂頭碎步。匆匆行走。
朱高熾整個人神情緊繃。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郝風樓的痛腳,他原本以為郝風樓完了。
雖然這件事並非是他親自推動,不過……朱高熾樂見其成。
可是現在……似乎又是水中撈月,化